与一牧者谈屈原《天问》后的感慨
不久前在北京丰台教堂遇上从加拿大Calgary福禾堂牧师洪光良牧师,聊起来,颇入项。数年前我曾举家住在其省,与他所在的卡成很近。对安卧在雪山绿水之间美丽卡城印象极深。和网站编辑去采访他,和他聊天,听他的故事,心里感触良多。不日他从上海回来,谈其它即将出版的书,也谈起他曾前几日在至沪途中正值端午,朋友电话告知,并嘱咐食粽,他与此赋诗: “江头岁岁龙舟鼓, 粽子飘香又端午, 当年若有傅冰辈, 屈原应无沉江苦” 傅冰是上面洪牧师谈到用电话告知端午食粽的朋友,洪牧师为她热情善良感概流泪。以此赋诗,我却对诗中后两句有不同见解。 我前些日子也正恰写文谈到屈原有一种理想,在“现实”与“尚未”的两个世界之间造成了吸引力与变革的张力。他那种忧国忧民的情怀及坚持正直公义的愤怨与基督教弥赛亚所奠基的精神心理结构相似。但不同的是耶稣与十字架精神,将弥赛亚产生背景中的苦难,权柄、荣耀升华和净华为普世的救赎。屈原虽也有这样的情怀,正直袒露,自信。秦灭楚时,他报石自沉汨罗江。祖国的命运岌岌可危,屈原虽满腔愤懑,但自己却无能为力,无法扭转局面,便决定“将从彭咸之所居”。他要效法忠臣,以死来表达自己的忠心和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决心。他用死来“求索”。他在理想“求索”的过程中行走,他曾说,“宁正言不讳以危身,宁超然高举以保真,宁廉洁正真以自清。(摘《楚辞.卜居》)我们翻开历史,在沉寂千年的笔墨中去寻找他的足迹。他身为“楚之同姓”,他担任过“三闾大夫”,他掌管了“王族三姓”。无论他的外在身份如何,历史给他留下另一个最根本的身份,中国历史上第一位浪漫主义大诗人。是一位爱国志士,是一位为理想而生而活的人 ,“环理天下夫何索求”他不仅是为了人生自己悲苦而死,更是为了殉一个理想。司马迁在《史记》说:“余读《离骚》《天问》《招魂》《哀郢》悲其志,适长沙,过屈原所自沉渊,未尝不垂涕,想见其为人,及见贾生吊之,又怪屈原以彼其材游诸侯,何国不容,而自令若是,读《鹏鸟颂》同生死,轻去就,又爽然自失矣”。正是这一“同生死,轻去就”屈原才在写完这众多悲壮凄美的诗篇后,感叹国愁而投江自尽.”我欲乘风归去”诗人带着他的精神家园飘浮到永恒的秋水中去了。与屈原相比,世道上那些肤浅的得意,琐碎的企盼,无聊的激愤,颓废的失落又算的了甚么呢?我们的诗人极有主见,他虽然衰疲却仍然高雅,心中碉有两点,要么诗文,要么社稷。其它地方,他可以随意看看,却不会停驻。 什么是心,真心是什么?真心乃是为了爱,为了爱,我们可以牺牲不敢牺牲的东西;为了爱,我们能够心甘情愿地忍辱;为了爱,我们甚至可以幸福地去死;为了爱,我们可以坚强地不死。爱情如死一样坚强。因为我们已经知道死的‘无敌’。屈原在《天问》中吟道: “薄暮雷电归何忧 厥严不奉 帝何求 伏匿穴处 爰何云 荆勋作师 夫何长 悟过改更 我又何言 吴光争国久余是胜 何环穿自闾社丘陵 爰出子文 吾告堵敖以不长 何试上自予 忠名弥彰” ――摘自《天问》 “虽九死而犹未悔”“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屈原,一代诗歌伟人,《楚辞》精魂的缔造者,沿着圣洁气息吹拂的汨罗江,以激情昂扬的《九歌》、《九章》《天问》…….泛起那缕缕幽香“正道直行,竭忠尽道以事其君。”……!因他的离去而形成一个传统的节日,让世人铭记于心,永远闪耀在岁月的长河里! 屈原愤世规劝,以芷兰桂蕙之香抵御世间污秽精神境界,至今依然深深地涤荡着后人的心灵。他,一身孤傲风骨,梅标清香,卓尔不群,为怀抱之理想和富强国家的图腾,以高尚的人格和不屈的精神作抵押,铭刻在这五月五里,定居于国人记忆的原野;且地不分南北,人无论远近,虽十里不同俗,但一只粽子却滋养了后人数千年。 屈原一介文人,能腹容苍生疾苦,胸装天下安危大势,用舍生的壮举,铸就了中华民族历史文化长河里跳动的人性和情感!用忠贞不渝的信念、崇高顽强的追寻,用赤诚的爱国情怀、百折不挠的境界,洞穿人类历史的河床,穿越不朽岁月的隧道,以龙舟、粽子为载体,激起后世子孙无尽缅怀和效法。 生前落寞身后名,汨罗江畔问清风 汨罗江虽处乡野之处,却在中国古代文化历程中因屈原而鼎鼎大名。如果你有缘去那里,就不仅去为寻景,寻诗,更为了寻志。诗是屈原的心灵自白,这诗中有一种圣洁的气息在飘绕,一种高尚情操在传递,一种执着理想在传承,一种坚定不移信仰在点燃,一种傲岸不屈的人格在绽放,一种追求自由的意志在传诵,一种爱国的美好信念在吟唱,一种“上下求索、锲而不舍”追求的精神在沉淀。因为那颗虔诚的心已去触摸着圣洁的灵魂,他传咏着一曲感天动地的不朽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