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春节反思中国传统文化（下）

当我们看到中华文化与希伯莱文明之间的渊源时，无疑是欣慰的，兴奋的。我们上古的先贤虽然从上帝那里得到很多普遍启示，但不可否认，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认知却逐渐削弱。到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各种学说和思想轮番上场，其中，由道家的庄子提出的“天人合一”思想，把天地人纳入一个完整的宇宙体系中，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是中国古代哲学的核心思想和最高境界，也最接近圣经的“神人合一”的真理，被道家和儒家共同吸收，但遗憾的是，道家由顺应自然的“无为而治”退化到“小国寡民”、消极遁世的状态，提倡愚民政策：“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而且由道家思想形成的中国本土宗教道教，在发展过程中，走火入魔，出现了占卜，行邪术（法术）、炼丹等妖魔化倾向。最终，以经世致用为目的儒家思想占据了统治地位，孔子、孟子在两千多年前就提出了很多高明的学说，儒家思想中的反对愚民，反对暴力，积极入世，重视和平等对社会发展起到了良好的推动作用，所提倡的“仁爱”、“谦虚”、“尊老爱幼”、“集体主义”等与圣经中的思想是一致的，但它毕竟是一种很务实的哲学，倡导“格物致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而且是建立在人治的基础上，它的局限性就在所难免，中国封建社会的历史就是明证。所以儒学无法使中国文化走向真正的复兴，它的衰落是必然的。

最终，中国传统文化没有給上帝应有的、正确的位置，这样就让撒旦钻了空子，所以中国传统文化有浓厚的撒旦成分，春节的拜偶像就是其中之一，从“祭灶王爷”“祭祖先”到“贴门神”“贴财神”等都在得罪神。中国人还崇拜一种想象中的动物，龙，十二生肖中唯一没有实际存在的动物。龙的形象与蛇很接近，圣经中有这样的描写：“他捉住那龙，就是古蛇，又叫魔鬼，也叫撒旦，把它捆绑一千年。”（启：20：2）这里，龙，蛇，撒旦，就是同一个概念。伊甸园里，撒旦以蛇的形象出现，诱惑人类的始祖。我们的祖先为什么会想象出一种酷似蛇的动物——龙，并对它顶礼膜拜？

在中国的神话传说中，女娲和伏羲氏是人类始祖。唐朝有一副伏羲女娲图，很有名，在我儿子的初中课本插图上，我看到了这幅画，它深深刺痛了我的心。图中男女二人，面容相向，各一手抱住对方腰部，另一手扬起，男女下半身均为蛇形，互相交绕，交合七段，蛇身之巨大，令人触目惊心。这就是中国人引以为自豪的始祖形象。公开宣称是半人半蛇的后代，岂不是伊甸园里撒旦诱惑人类始祖的活生生的写照？虽然只是神话传说，但因为从上古流传下来，当我们对照圣经，就知道它并非空穴来风，也不是毫无根据。

经过很多世代，始祖半人半蛇的形象渐渐演化成“龙”。一种很普遍的说法，说以蛇为图腾的部落不断战胜、融合其他部落，就在原有蛇图腾的基础上，加上其他部落图腾的鹿角、牛头、驴嘴、虾眼、鱼鳞、凤足等，形成了“龙”图腾的崇拜，代表了中华原始部落的融合，是中华民族有凝聚力、大团结的象征。但我从始祖的形象和这些远古的图腾所看到的却是，中华民族是撒旦肆虐的重灾区，人是神所造，本有神的形象，却被撒旦引诱，偏离上帝的道，不敬拜神，反敬拜受造之物，以致人把自己贬低为一种怪物的后代，这与进化论把猿猴说成是人类的祖先实在是“异曲同工”，都是毫不知耻，还引以为荣，“他们的思念变为虚妄，无知的心就昏暗了。自称为聪明，反成了愚拙。将不能朽坏之神的荣耀变为偶像，仿佛必朽坏的人和飞禽、走兽、昆虫的样式。”（罗21：23）

我有一个同事，很有思想，我给她传福音，虽然她还没有相信，但她很有好感，并愿意多了解，她说，基督信仰是高尚的追求。我们在一起曾说到有关“龙的传人”的话题，她说，别人唱“龙的传人”很自豪，她却觉得很别扭，她想，人怎么可能是这种张牙舞爪的可怕的怪物的后代呢？但很多人就是这么盲从，从不动脑筋想一想，轻易就被撒旦俘虏了，撒旦怎么能不嚣张？

中国传统文化中还有一些垃圾，像被称为“国粹”的麻将，从古至今，不知坑了多少人。早几年就有报道说，中国的“国粹”麻将走向了世界，一些“老外”也玩儿上了瘾。视频上，金发碧眼的“洋妞”兴致勃勃、手法娴熟地洗牌、出牌，口里还不时用生硬的中文吐出“二饼、红中、胡了”等专业术语。看了让人心里百味杂陈。中国到底要给世界带来什么？除了这些文化垃圾，就是某些暴富的人跑到国外炫耀的奢侈品消费吗？

1922年，一个叫约翰·布侃的人写了一本《东方主义》的书，里面有一段话：“你有没有想过中国的例子？中国有数以百万计的好头脑，却被空洞花哨的玩意弄得创意殆尽，他们没有方向，也没有驱策的力量，因此所有努力加起来全是一场空，全世界都因此耻笑他们。”于是想起二十多年以前，一个朋友到瑞典留学，他说，没有信仰的中国人在有些外国人眼里像狗一样低贱，被人看不起。那时候没有信主，不明所以，以为是我们穷的缘故。现在知道，穷不是根本原因。纵然到今天，中国已经成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可是，在国外，还是时不时传出国人因素质底下、言行举止恶劣被人厌弃嘲笑的丑闻来。

我要说的是，即使全世界都耻笑中国，但有一个人永远不会！那就是我们的神！他只会为我们伤痛，“我每逢责备你，仍深顾念你。”（耶31：20）我们看到，不管儿子怎样悖逆父亲，不管中华文化怎样排斥上帝，不管中国人怎样从骨子里被人看不起，慈爱的天父上帝始终看顾、保守着这个民族，赐给中国人非凡的聪明才智，让中国人创造了古老、神奇的汉字，产生了名扬世界的四大发明，创作出美妙绝伦的唐诗宋词，更有陶瓷、国画、书法等属于全人类的宝贵文化遗产。当我们回顾中华几千年传统文化的发展历程时，心里更是充满了对神的感恩。

文化名人余秋雨因为写关于中国文化的散文，名扬海内外。他本来就是一位学者，对中国文化某些领域的研究不可谓不深入。他的带有探究性的、很有故事的、有丰厚文化底蕴的写作风格，加上他优美流畅、收放自如的文笔，更为显著的是他在文章中自始至终流露的那种对中华文明代代传承的优越感、怀旧感、归属感很让人受用，使他的文章得到海内外华人的共同喜爱。在《千年一叹》一书里，余秋雨对古代文明的几大发祥地亲自考察，对这些文明的衰落，深深慨叹，对比之下，他对中华文明的超常强韧，刮目相看，推崇备至。我不曾去过中东，但读他的文章，好像看圣经中关于埃及、巴比伦等国家的预言的现实版，更坚信神话语力量的伟大。余秋雨探究了很久也没有弄明白的就是，是什么力量使中华文明历经几千年风雨却没有像别种文明那样殒灭于草丛石堆间？

作为神的儿女，我们深知，整个人类的历史和每个国家的命运都在神的掌控中，是神保守了中华文化源远流长、一脉相承，这在世界各民族极为少见。几千年绵延不绝的文明，十几亿人口的泱泱大国，加上现在令全世界瞩目的经济腾飞，大国崛起，谁能相信只是一系列的偶然与巧合呢？没有那位至高神的保守，又怎么可能？不由想起保罗的话：“只是罪在哪里显多，恩典就更显多了。”（罗5：20）神的爱和恩典不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吗？神爱中国，从古到今，从未改变。他的保守看顾，焉能说不是为了今天福音在中国的兴旺呢？谁能测度神将在中国行怎样的大事奇事呢？

这几年随着复兴中国传统文化的呼声愈来愈高，抵制圣诞、抵制洋节的声音也甚嚣尘上，在浙江还发生了拆十字架、山东发生了儒家学者和政协委员阻止在曲阜建教堂的事件，这让人想起19世纪爆发了几场教会与国人的严重冲突事件之后，为了对抗西方越来越大的冲击，就在19世纪末，康有为发起了孔教运动。但因基督教本身的影响在中国受到了限制，孔教运动也就夭折。哲学家冯友兰在《中国哲学简史》里论到中国人对外来文化的态度时说：“中国人民族主义意识的发展，历来是重在文化上，不重在政治上。中国人作为古老文明的继承者，在地理上与其它任何同等的文明古国相距遥远，他们很难理解，与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不同的人，怎么会是有文化的人。因此，不论什么时候，他们一接触到不同的文化，总是倾向于蔑视它、拒绝它。他们不是把他们当做不同的东西，而径直认为它们是低劣的、错误的东西。”著名文化学者周有光在说到复兴传统文化和对待外来文化的态度时认为：“复兴华夏文化，不是文化复古，而是文化更新，不是以传统文化代替现代文化，而是以传统文化辅助现代文化。”周有光形象地描述说，“文化流动，不是忽东忽西，轮流坐庄，而是高处流向低处，落后追赶先进，这样人类文化才能不断前进。”他还说，文化像水，从高向低流动，不能筑坝拦截，否则堤坝一坍，势必溃决。

这样一分析比较，我们不难得出结论，为什么今天有人以复兴传统文化为由，起劲地抵制基督教文化？真实原因是基督教在中国的迅速发展，引起了某些人的恐慌。而作为基督徒，深知，“这天国的福音要传遍天下，对万民作见证，然后末期才来到。”（太24:14）这是任何人也无法阻挡的大趋势。所以我们不要只看到这些事的消极面，也要看到它的积极面，就是抵制的声音越大，证明基督教的影响也越大，我们有理由相信，基督教文化与中华传统文化大碰撞、大融合的时代，已然来到！过去两千年的历史证明，基督教以对西方文明的各个领域、各个方面全面而深刻的影响进而改变了世界历史进程，今天，也要在这个古老的东方国度里展开一场全新的变革，是时候让福音的甘霖涤荡笼罩在中华上空的阴霾了！中国也曾兴起过各种主义和文化思潮，但历史终将证明，惟有神的道能真正变革、引领中国传统文化，使中华传统文化重新绽放出夺目的光彩！我相信，福音在中华大地的复兴，不但在神的计划里，而且是重彩浓墨的一笔！而中华传统文化也必将在信仰冲突的阵痛中获得新生！

注：本文初稿定于2012年除夕，修改于2017年腊月二十九。

（本文作者系河南驻马店一教会同工，文中观点代表作者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