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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看圣经

很早起床,凌晨很静,沏一壶清茶,天空无星无月也无曦,比我手上这杯浓茶还黑。喜欢此时的天象庄严,读一本大书《圣经》,我的心更静,我的茶味更真。北京多地封闭严谨,因为疫情患者近期544例感染,我愿先为北京祷告。

记得那天我在国际频道正巧看到北大学者楼宇烈聊“茶”。喝茶就是吃茶,也是饮茶,或说品茗。我家的“白茶”纸包装,原容量半斤,是那年大作家老朋友莫言夫妇邀我们到他们家喝的茶。记得那天,作家夫妇诚意追送上来,给我们这份好大的“厚礼”,我们喝了五年还没喝完。

酒使人喧闹,茶让人安静。我家白茶从没白得,品茗时听说一年茶,三年好,七年宝。喝茶人是简朴的,也是惜物爱人的,而圣经的教训正是敬天、爱人、惜物。

茶道礼仪十足。记得在电视上看到老师曾拿茶杯举眉低头递给边座,接受者也低头举眉,喝完再还给下一人,相同之礼一位传一位,“奉茶”一巡下来大家都变得缓慢、恭敬、体贴、协助,正是北京人爱在嘴边说的“您慢点儿”,慢有恭敬,也有谦让,再从茶生活中印证经文道理:“或作劝化的,就当专一劝化;施舍的,就当诚实;治理的,就当殷勤;怜悯人的,就当甘心。”(罗马书 12:8 )

一巡茶后,大家更认真地跟着念楼老师拟的《感恩词》:“民胞物与,仁民爱物,天地万物,同体共生,让我们感恩天地,天地大德,生命之源……”背景古琴音乐正悠远。茶是泡的,茶馆也是泡的,想想,“泡"岂不就是持续长久地沉浸其中?或也是带着沉醉的喜爱?

我爱常想着“来坐,奉茶”的语言,这是台湾茶文化的方言,想想茶对人的另一种“大度”关系,也是一种毫不保留的放怀招待,大方分享有味道的发酵,喝过茶再大口讲话、大显身手甚至哄堂大笑,重新静思再想想“来坐”的道理,岂不也是老派的茶生活?就像莫言家送我家的白茶,多甜美。我在茶的回甘里品到生活的回甘。小时候在台湾外公外婆家,他们的山种有茶,童年时的我同茶树一般高;及长泡茶,千百花香,不及茶香,所以对茶始终是尊敬。

台湾闽南话或客家话把“茶”叫做“茶米”,也有成语“粗茶淡饭”或“茶余饭后”,我更俏皮联想“茶不思饭不想”,可见茶与米都是开门七件事等同重要。客来敬礼,几度冷暖,尽在茶中,原来茶能生善还能洗心。懂茶的人不少,爱茶的人更多,记得上大作家莫言家品茗,他家在北京厂桥小学西侧护仓胡同内,喝他家的茶曾聊南方人爱喝茶谈生意,千秋大业一壸茶,北方人爱喝酒谈自我,万丈红尘三杯酒。一壶茶水几片叶,不是霉味,不是过气,更不是性格顽固;喝茶,唯心而已。

想想“茶树”在草木之间涤荡几千年,叶子可制茶,种子可榨油,茶树可用木雕刻,年头够老。家里的台湾茶“东方美人”,听说它曾是维多利亚女皇特别偏爱的,我甚至大胆想象,女皇在品茗时也许也在翻阅圣经?我看茶文化仍爱用“来坐”或“奉茶”解读,“来坐”很闽南话,一目了然,一听明白,“奉茶”就是送茶,是打小就在客家小山村凉亭常常喝到的乡下人奉献。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你爱淡茶,我爱浓茶,激流缓流,黑白难分,有人喝茶爱热闹,有人愈喝愈寂莫。还是那句:喝茶,唯情而已。 

青春逝去很无奈,茶苦,心苦,也像基督徒李宗盛的《寂寞难耐》歌词:

“总是平白无故地,难过起来。
然而大伙都在,笑话正是精采。
怎么好意思,一个人走开……
三十岁……五十岁已经到来!”

那天在国际频道看楼老师还提醒常常吃茶去,或一个月或半年或一年,歇歇吧,坐享一奉茶,那么,谁的心里也就再也无碴,清明,透亮,疫情未走,来坐,喝杯淡淡的白茶;淡,有时才是人生最浓滋味。此时满室仍是茶、圣经与新闻,虔诚而安静,彷佛“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创世记 1:3-5)

再看窗外,天已经亮了。

生活一切,我感谢主!

注:本文为特约/自由撰稿人文章,作者系北京一名基督徒。文中观点代表作者立场,供读者参考,福音时报保持中立。欢迎各位读者留言评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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