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灯
世界大疫未去时战争更多纷扰,看生活的各个层面难免让人烦乱。三月的北京偶有冷风甚至小雪,许多社会工作者等候宝贵的出门机会,人人皆知春分不上坑,谷雨插不上,他们怀揣着对美好生活的期待播种。这种对生活祈望也是许多基督徒的梦想与追求,总要有盼头,永远不放弃,就像《圣经》有文,心内也不说:我们应当敬畏耶和华-我们的 神;他按时赐雨,就是秋雨春雨,又为我们定收割的节令,永存不废。(耶利米书5章24节)
我爱画画,感谢主赐我一支好笔让我想用笔荣耀主。记得那天进城闲逛,走进我热爱的北京老胡同,那是热爱绘画的我的下笔主题。胡同的青砖红门总有独特的美,屋瓦、老墙、门联,或者只是那些平头百姓都吸引着我。胡同每个拐角都有可能遇见老式美景,不仅仅是一条条巷道,更是一种社会生活的文化底蕴。许多胡同取名真是随意式的直截了当,包罗万象,像针线胡同、苏萝卜胡同、茄子胡同、鸦儿胡同、扫帚胡同、闷葫芦胡同、盆儿胡同、帽儿胡同、镜子胡同等等,绝大多数胡同都是正东正西,正南正北,走向横竖笔直构成了十分方正的北京城。
住北京二十多年,我对胡同的印象是曲折幽深,一路可走到巷底,却也可能遇上死胡同,走到路底竟无路了,但自己却也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有一种乐趣,“发现”的欢喜,因为那另一种特别的惊喜。感谢主,再读这段经文“愿天欢喜,愿地快乐;愿人在列邦中说:耶和华作王了”感触更深。(参历代志上16章31节)
我喜欢老胡同话题多年,自然它更是我画笔的主题。听说胡同起始于元代,如今不止六千条,如今已是北京人生活的底色,更像我画笔的颜色。记得那天北京气温近零下十度,虽晴好并不温暖,有微风没有雾霾,带着一种简单的心情去逛老胡同。一切感谢主,转入一巷弄,眼前的老屋门面有韵味,门口老松有看头,院内屋窗一看几棵大白菜及白萝卜,让人感到惬意的百姓生计。冬吃萝卜夏吃姜是北京百姓常念的和谐美好。 有时候可能在巷子里听到家庭敬拜基督的声音,也可能在胡同路上的电线杆上贴着四个字"神爱世人"。
分享一次我的胡同经历。一位老奶奶从老屋走出,后面跟着她的小孙女。我看她正生嚼着小切条白萝卜,我们因白萝卜聊了起来, 相谈甚欢,还看见有人挑担正在胡同里吆喝:“萝卜赛梨好吃!嘎嘣脆的萝卜,赛梨不辣。”
大家聊得很开心,她们邀我入内喝茶吃春卷,原来那天是立春,也是二十四节气的第一个节气。“再过几天就是元宵节了。”老奶奶招待我春卷时说。大家不约而同又聊起灯笼,我融化在热情里寒意更驱除。“我答应陪孩子买个灯笼,可知那才是老百姓的讲究!”老奶奶认真的看着孙女。我也分享难忘经验。“十来岁那年元宵节,全村孩子们可以人手一灯笼去夜游。”“你们也拿过灯笼呀?”小女孩带惑问。“全家五个纸灯笼我拿的最大,是我自己压岁钱买的,因为纸糊灯笼上画有美丽的仕女画,配着烛光在黑夜里显得非常漂亮。”“那肯定漂亮,好玩。”小女孩羡慕我了。“可我不小心跌倒了,手上珍爱的纸灯笼也化为灰烬。”“啊,太可惜了!”小女孩一脸的担心。“我爸爸灵机一动把家里大白萝卜拿做替代品。”“后来呢?”小女孩没再咬她的萝卜,开始关心我的灯笼了。“白萝卜掏空了心后再刻挖小透气孔,底部补个铁钉插根蜡烛就大功告成啦。”“太有意思了,难怪至今您仍想念当年的灯笼。”小女孩还拿了一萝卜条送我了,我知道她已痴醉我在聊天中提过的灯笼。
有时想想,人人都有自己的心灯,我们无非都在追求那盏心灯。相识胡同人家后我继续再逛,记得那位老人好心提示下一条胡同就是老舍的家,她说至今还保留老舍当年描绘的样子,老墙还是原样,墙脚下的石磨盘还在,院子里的老枣树也仍活着。感谢主,巧遇的胡同人情让人满心欢喜,我看北京的美就在生活,生活也在胡同,推而及之,或曲折幽深或馨香美丽的南方三合院或四合院。
我看胡同的美就像生活的美,常常无意的发现使它们更美,看着不显眼,静谧又怡然,换了原来印象竟有无限新奇。因为我的心灯不灭,想起《圣经》的话,敬畏你的人见我就要欢喜,因我仰望你的话。(参诗篇119篇74节)
现今灯笼多是压克力材料,总配有五光十色科技效果,在我看来却都没当年白萝卜灯笼的情致和温馨。虽然童年是打着灯笼再也找不着了,只是想起元宵灯笼,当年的大白萝卜里的灯蕊仿佛还燃烧着,更何况主耶稣曾说:“我就是道路、真理和生命。”
注:本文为特约/自由撰稿人文章,作者系北京一名基督徒。文中观点代表作者立场,供读者参考,福音时报保持中立。欢迎各位读者留言评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