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真的存在女教宗琼安吗？

在历史上，常有一些关于女性的传奇故事，比如中国的花木兰，杨门女将等等。虽然这些奇女子的故事十分精彩，但却缺乏史料的印证。而在西方中世纪，最为著名的当属女教宗琼安的传说了。

关于女教宗传说的起源，在华任教的奥地利学者雷立柏指出该说法最早出自十三世纪，由多明我会或方济各会的宣教士所编造。大概是说，公元1087年，教宗维克托三世安息后，有位女扮男装的人继承了他的位置。此人曾在罗马教廷担任律师，后成为枢机主教（红衣主教）。她在教宗任上颇有作为，可她有次骑马外出时，却意外生出了孩子，从而假冒身份被揭露，最终被处以死刑。

这个故事刚出现时，就在欧洲得到了传播。到了1278年时，女教宗的传说有了进一步发展，成为我们今天熟悉的版本。波兰多明我会士马丁·旁隆奈斯在《教宗和皇帝列传》中写道，公元855年教宗利奥四世安息，一位来自德国，名叫“约翰”（琼安）的人被选举为教宗。因为她曾经女扮男装到希腊深造。学有所成后在意大利任教。由于她学识渊博，授课得到了人们的欢迎，在教廷内地位不断攀升，最终得以当选教宗。

而琼安成为教宗后，却做出了违背信仰的事，与一个神父存在不正当关系。在她担任教宗两年七个月的时候，她在罗马城市内举行宗教游行活动，在经过一条小巷子时，生下了一个男婴。由此她的身份暴露，就此被解除职务而被处死。

这个说法人名、地名、经历都十分完整，因此其出现后，被后世许多著作所沿袭。所有关于女教宗的文学、影视作品，都是根据此发展而来的。女教宗的传说由此在西方社会得到了广泛流传。

而她生下婴儿的巷子，都被历代教宗避之不及，每次教会巡游时，都会可以避开。而马丁路德在前往罗马朝圣时，也认为这条巷子是“这样一个难堪的事物被置于公众场所。”作为著名的神学家尚且如此认为，足见女教宗琼安的故事传播之广，影响之深了。

可是女教宗的传说虽然猎奇，但却经不起历史的推敲。首先这个故事几乎只流传于民间文学作品，没有任何历史记载可以证明其存在。其次罗马教宗世系十分严谨，没有给女教宗有存在的空间。比如1087年接替维克托三世的就是著名的乌尔班二世，他因为发动了十字军东征，而被世人熟悉。

而在855年成为教宗的是本笃三世，虽然他的在位时间，与女教宗琼安大体相同。但其生平记载十分完善，并没有出现与琼安相似的内容。而且教宗的名号也明显不同，下一个叫约翰的教宗则是20多年后的事了。

传说中琼安生子的巷子之所以在巡游中没有经过，只是因为其过于狭窄，难以容纳那多人而已。综上种种分析，可以看出女教宗琼安只是中世纪民间文学的产物，在历史上并不存在。其作用只是满足人们日常的消遣，就跟中国古代的通俗小说一样。

注：本文为特约/自由撰稿人文章，作者系厦门一名基督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