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城福禾堂成立十周年感恩崇拜:分散与回归
2011年8月21日,加拿大卡城华人基督教福禾堂将举行成立十周年感恩崇拜,届时,洪光良牧师将以《分散与回归》为题,与弟兄姐妹们分享继“巴别塔”事件,人被分散各地之后,人类的真正回归之路。
读经:《创世记》11:1-9那时,天下人的口音、语言都是一样。他们往东边迁移的时候,在示拿地遇见一片平原,就住在那里。他们彼此商量说:“来罢!我们要做砖,把砖烧透了。”他们就拿砖当石头,又拿石漆当灰泥。他们说:“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项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耶和华降临,要看看世人所建造的城和塔。耶和华说:“看哪,他们成为一样的人民,都是一样的言语,如今既做起这事来,以后他们所要做的事就没有不成就的了。我们下去,在那里变乱他们的口音,使他们的言语彼此不通。”于是耶和华使他们从那里分散在全地上;他们就停工,不造那城了。因为耶和华在那里变乱天下人的言语,使众人分散在全地上﹔所以那城名叫巴别(就是变乱的意思)
枪的故事
一个日本人因家里的自闭症聋哑女儿心烦,索性到摩洛哥打猎散心,回程时还好意地把一支美国制造的温辙斯特(Winchester)牌猎枪留给当地一个兼任导游的牧人,牧人的儿子们在把玩这支枪的时候无意射杀了一位来自美国的女游客。游客的丈夫致电回家嘱咐墨西哥籍的女佣照顾好他们的两个小孩。女佣因必须出席亲人的婚礼而把两个小孩子也一同带到墨西哥去。故事一路展开,或因为聋哑、或因为异族语言不通、或因边境条例,致令大家的沟通出现困难。因此,牧人的儿子被当为恐怖份子,女佣被当做拐带儿童的偷渡客,哑女被当做贩卖色情的妓女。
这些因为语言不通所引起的各种悲剧,人们不期然就想起《旧约•创世记》里面的“巴别塔”情节来。编剧的人因此便称它为“巴别塔”(The Tower of Babel)。在墨西哥人亚利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多(Alejandro Gonzalez )的执导下,这出电影不但获得2006年的美国金球奖,也在世界各地引致广泛的深思。武器问题、种族问题、边境问题、贫富问题、婚姻问题、道德问题、价值观问题等等,都给世人带来无限的不安和困扰。
而一切交战与矛盾,表面上似乎都是由语言的隔阂所引起的,其实却隐讽着强国与弱国间的公义失衡;以致在每个人的内在世界,都潜藏着对生命意义的无解与无奈。编剧者因此试图引导世人回到上古的“巴别塔”、就是由合群到分散的原点上。这个原点,其实一直在世人的潜意识里发酵酝酿,因此世人也就不断地藉着平面绘画、立体雕塑、音乐演绎、文学手段、形像建构、乃至电影艺术各种方法去表现它。就我所知,2008年夏天一连几个月,在法国巴黎的罗浮宫博物馆,就特别为“巴别塔”这个专题举行过世界性艺术的深层展览,从而带动世人在“全球化”、“一体化”压力下,重新对“巴别塔”作深入的哲学反省和思考。然而,归根到底,最有效的方法,我们还不如回到《圣经•创世记》11:1-9的地方去翻查最初的“巴别塔”记录。
来吧!我们要……
在《创世记》上古史部分的记载,只提及雅弗、含、和闪的后代,因为他们都能够自立宗族,并分散在中东各地自立邦国。所以,按照上帝旨意生养众多、遍满全地的人类,各自立国兴邦的环境也就算为各自的天下了。这样,经文中所提及的“天下”(Earth)可能就是指某一群人定居的地方。其中有一群人的领袖叫宁录。他是含的后代,圣经说他是世上英雄之首,又说他在上帝面前是个英勇的猎户(创10:8、9)。有学者甚至猜想他可能就是早期亚甲国的一位统治者、撒珥根一世的希伯来文名字。宁录聚众在驱逐周围的其他邦国而逐步强大起来之后,又带动集体向东边迁徙,最后在“示拿”(Shinar)平原定居下来。
由于自己想称王,又害怕别人会伤害他,再想到平原无险可守,若遭遇洪水如何躲避?更想到自己这样英勇出众,若不留下个英伟的名字叫后世钦仰岂不可惜。于是,经过商议共识之后,大家就异口同声地喊叫:“来吧!我们要做砖,把砖烧透了。”当砖的数量够多之后,他们就拿砖当石头,又拿石漆当灰泥。然后又异口同声地喊叫:“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创11:4、5)他们终于这样做了。
示拿地也就是我们惯称的米所波大米,也即夹在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中间的那块平原。这里无山无石,但附近多藏石油,因此他们就用挖护城河所得的泥做砖。每块砖上都刻着奉献者的名字,然后放进窑里烧透;又用芦苇编成席子。当用砖砌建城墙或塔墙的时候,人们用烧热的石漆即沥青浇在上面,每隔三十层砖再在上面铺一层席子然后继续砌。沥青是石油的副产品,能烧制坚可替石的砖,足见当时人们工艺技术之高。加上他们还是同心合力地做同一件事,哪有作不成之理。
终于,他们果然建造了一座城和一座塔,都叫做“巴比兰”(诸神之门),但三位一体的上帝从天而降,并没有拆毁他们的塔,只是变乱他们的口音,叫他们再无法互相沟通。最幽默的是,利用文字上谐音的游戏,把“巴比兰”改变为“巴别”(就是变乱的意思)。
分散在全地上
三位一体的耶和华观察世人的作为之后,就说:“看那!他们成为一样的人民,都是一样的语言,如今既做起这事来,以后他们所要做的事就没有不成就的了。我们下去,在那里变乱他们的口音,使他们的言语彼此不通。”我个人从经文的脉络中并未看出上帝要刑罚巴比伦人,反而是出于怜悯而要干预他们,以免他们日后做出更愚妄的事来。所以,上帝只是改变世人的语言,而没有降下更大的灾祸,也没有拆毁他们的塔。他们仅仅是因为言语不通停工而已。
其实,这塔的工程虽然停止了,后来还是有许多别的塔被建造起来的。我们在稍后的28:12处,又读到雅各在梦中所见的“梯子”,应该也是类似这种塔的推衍。考古资料告诉我们,在米所波大米的某些地方,原来还有许多塔顶通天的庙塔或梯庙。例如在拉撒的“通天宫”;在波希帕的“七使导天宫”;在巴比伦的“天地基台宫”;在亚述的“环宇宝山宫”等等,学者都通称这些为“齐固勒”(Ziggurat),就是“庙塔”的意思。庙塔通常是一种底部呈四方形,四面有斜坡石(砖)阶逐层通至塔顶的小神龛的超高建筑物。按照主前第五世纪古希腊历史之父希罗多德的考证,这种塔通常都是底边有九十多公尺长,塔高亦相等。塔分七层。最顶层的神龛里面放置有金床和金桌,间中还有从众妇女中挑选出来的女性在此等候神的临幸。(参:商务印书馆出版之希罗多德《历史》第一卷第178-183节)。
无论如何,圣经告诉我们的讯息是:由于大家言语不通,工程就停止了,众人也从那里被分散在全地上。这又是什么原因呢?我们只能尝试着给个主观的分析:
第一、因为世人的无知。他们用泥土做砖代替石头,殊不知“人”本身就是“泥土”造的,而“石头”在圣经里通常都是上帝的隐喻。人们既然用“砖头”代替“石头”,无异于以人代替上帝。
第二、因为世人的狂妄。我们知道“名”在旧约中并非一种空洞的概念,而是代表一个人的具体和全部。而他们要传扬的却是自己的“名”而不是上帝的“名”。其实就是把人高举过于上帝的荣耀。
第三、因为目光的短小。上帝造人的目的是要他们生养众多遍满全地,以便管理海里、陆上、空中万汇;他们却拒绝分散,就是拒绝承担上帝所赋于“人”的使命和责任。
第四、因为他们渺视上帝的绝对圣洁。以为塔顶通天了,人就可以随时跑到天上去游荡。中国古代同样也有类似的记录,据说最初的时候地上的人是可以随时去天上玩的,但后来世人越来越不象话,为了不让世人把污秽带到天上,上帝就派一对叫做“重”和“黎”的兄弟把通天的路堵塞起来了。这就是古史上所讲的“帝命重黎,绝地天通”的上古史事。
第五、因为上帝另外为世人预备有通天的路,这就是雅各布梦中所见“头顶着天的梯子”,也是耶稣启示给拿但业的唯一可以藉着他上去、下来的梯子。上帝在他的身上下来,世人在他身上上去
所以,果真有通天塔的话,耶稣在天地神人之间就是实际有效的“巴别塔”了。历史上的巴别塔即使屡次重建又屡次倒塌了;在十字架上死了又复活了以及随时要再来的耶稣基督,却是永不再倒塌反而是我们永远可以藉着他上去下来的通天之塔。
不同的通天塔
上帝果真不喜欢人类接近他吗?又果真不喜欢人类团结吗?我个人的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在巴别塔事件之前,就已经有人亲密地与上帝同行了,何况在创造的字典里,第一个“不好”就是人的孤独无伴。更何况人类能藉以制造各种工艺的智能和能力也都是上帝赏赐的。然而,上帝却不容许人把他的好意反过来攻击他,也不愿意他的儿女去残杀或伤害都是他儿女的同类。所以,他虽给人有足够的自由,也对人类有适当的限制。就如家里的电源和电器,家长有责任禁止未成年的子女去随便抚弄一样。上帝对示拿地之民采取行动的本意也是为了防止他们做更大的错事。却没有限制人类发展各种知识和科技,反而事先给他们不同的装备,其中首先就是语言。当然,我们还不晓得分散以前人类所用的是什么语言,因此就有不少有心人在努力寻找巴别塔以前人类所说的“亚当语”是什么语?有人说是希伯来语,也有说是亚甲语、乌加略语乃至亚拉伯语,更有人直接主张就是伊拉克语。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既然砖头上都刻有名字,将来就此研究下去,相信总有渐露端倪的一天。
有了语言知识做基础,人类就可以逐步发展新的科技。从建造巴别塔的人已经懂得烧砖、冶金、建筑的新知识和新工具来看,说明这已经是一次小小的工业革命了。人类就是凭这股革命精神去不断改造环境和自己。上帝并没有干预人类的这些努力。所以,人类社会的发展从石器时代到机器时代,再到电器时代乃至计算机互联网时代,不都是“巴别塔潜意识”的不断展露吗?即就实物的巴别塔而论,它只不过九十多公尺而已,如何能与各国的电视塔或美国的世贸大厦、波斯湾的杜拜塔相比呢!更何况世人已经不满足于把塔基限制在地面上,而是要直接冲向太空向上帝示威,向万世“传扬我们的名”。于是乎,人造卫星、太空飞机、星际火箭、宇宙梯子、太空站等等不一而足,上帝依然任凭我们。
为了反抗上帝对人类的善意归划,世人正在不断提出或测试新的手段,诸如“世界语”、“全球化”、“人类基因重整”、“克隆人”乃至“兽人”等等。真不相信上帝会永远处于袖手旁观而不下来阻止我们走向自我毁灭。
回归之路
人类虽然很早就已经按照疆界各立邦国,可惜自私贪婪的人类总是不断地互相侵凌兼拼。所以,人类历史虽然有建城建塔的生活史、也是流泪流血的战争史、更是上帝不断介入帮助和拯救的救恩史。昔日,人类因为敌挡上帝才犯错误四处流窜,今天,人类是否可以因为顺服上帝而回归安息;那时,上帝用改变言语来使人类分散,将来,上帝是否也要用另一种言语重新叫世人回归?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因为上帝自己不单是创造的主,也是历史的主,更是我们永远生命的主。既然万物都敞开在他面前,他又是永恒的父。对上帝来说并没有过去、未来和现在的区别。所以前人的建塔和今人的建塔在意义上也没有分别。但是,他不忍心看见人类历史上的一切凄楚都落在我们身上,于是就为我们预备了回归之路。昔日,他为以色列人预备摩西如鹰把他们背在翅膀上带来归他(出19:3-6),今天,上帝更为全世界的人预备了一只更有能力的鹰(参:启8:33;12:14-18)来背负我们归向上帝。这个意念,早在先知时代就宣告过了。
就如上帝用来结束《旧约》的一句话一样:
“看哪,耶和华大而可畏之日未到以前,
我必差遣先知以利亚到你们那里去。
他必使父亲的心转向儿女,儿女的心转向父亲,
免得我来咒诅遍地。”(玛4:5、6)
这句话以后,再过四百年,新约就开始了。因为那位使父亲的心归向儿女,又使儿女的心转向父亲的中保已经进入人类的现实舞台,他代表上帝下来,也代表世人上去。在他身上,我们不单看到塔顶通天的高塔,更加看到头顶着天的天梯,而我们就是梯子上的上帝儿女。
提起“语言”对人类命运的系铃解铃作用,我们也想起另一位先知所传达的,上帝应许说:
“那时,我必使万民用清洁的言语,
好求告我耶和华的名,同心合意地事奉我。
祈祷我的,就是我所分散的民,必从古实河外来给我献供物。
当那日,你必不因你一切得罪我的事,自觉羞愧。
因为那时我必从你中间除掉矜夸高傲之辈。
你也不再于我的圣山狂傲。”(番3:99-11)
相对于《创世记》十一章的“那时”和《西番雅书》第三章的“那时”,我们已经得到美好的答案,上帝定意要赦免世人的罪,不再追究世人的过犯。从前的“那时”是人所说反叛的话;后来的“那时”是上帝所说的赦免的话。更重要的是,这话就是上帝的圣言,就是称为“罗各斯”的道,也就是道成肉身的永生上帝之子耶稣。所以,每个倚靠圣言耶稣的人,无论分散在那里,今天都可以藉着永生之道回归上帝。更要藉着他升到天上的乐园里,不再担心分散的事,也不必传扬我们的名,因为我们的名都会记录在生命册上。
塔内和塔外
我们从圣经中读到“巴别塔”的故事之后,最初的印象无非是混乱和分散。奇怪的是,这个故事本来只流传在西方文化中,对基督教国家的影响比较大。想不到的是,随着交通的发达、旅游的普及、东西方的接触也就频密了,因而带动了双方在各个领域中的融合。这样,西方人除了知道有苏格拉底和希罗多德之外,还知道孔夫子和司马迁;而中国人也除了知道有中天台、昆仑之坵以外,还知道有奥林匹斯山和“巴别塔”。
我曾想,如果当初宁录的族类没有离开示拿、通天塔没有停工,今天的世界文化是否会这么多姿多采。所以,人类的分散似乎并非坏事。至少如今世上不同领域中,知道和关心“巴别塔”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即使在中国,以“巴别塔”之名举行的各种活动就已经多到不可胜数。甚至还有人渴望着“巴别塔”的重建呢。
今年(2011)五月中旬,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埃尔维斯的圣马丁广场,有一座“图书巴别塔”矗立在那里,全球有五十多个国家为此塔捐赠各具代表性的书籍,而来自中国的五百多部典籍更为该塔增光不小。这事很容易引起我的联想,在世人的生命深处,是否正在酝酿着文化溯源乃至文化返祖的情愫呢?除此之外,是否还会引致其他方面的溯源和寻根呢?果真如此,世人迟早要回归上帝而非返回米索波大米,因为“巴别塔”已经不必通天了,也无须重建了,中国“绝地天通”的哀惋也可以结束了。世人既已饱受通天塔的教训,应该不敢再挑战上帝的权威和怀疑上帝的仁慈了。而且上帝也已经把登天的梯子赐给世人了,他自已更已经下来住在我们中间了。这样,塔里和塔外还有分别吗?天上和地上还有距离吗?大家都到基督耶稣里来反省“分散”的悲情,和饱饫回归的喜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