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云南苗族教会圣乐侍奉者杨富高弟兄(二)
编者按:自1807年,传教士马礼逊到中国至今的200多年间,很多陌生而异样的面孔不断出现在中国的茫茫山区与乡村,他们默默的来,默默的走,把生命与爱洒在了他们所热爱的这片土地上。1904冬天,柏格理,一位穿着苗族服装的英国基督教牧师来到当时只有十几户人家的石门坎,从此开始了苗疆史无前例的文化创举。
从他以后,在基督教信仰中,柏格理与苗族之间的关联,人们怎么都不会忘记。
对话背景:杨富高弟兄,出生于昭通,生活于思茅地区,最远也就到过昆明。2006年9月,他只身一人来到辽宁天韵钢琴艺术中心,学习他向往已久的钢琴,这是为了能在教会诗班中伴奏。2008年6月份毕业之后,“带着一架钢琴”回到家乡在教会服侍;短期内曾经在苗寨办学,教当地教会的司琴弹琴,学员包括了彝族、哈尼族的弟兄姊妹。
问:从云南来到辽宁大连,在学习中你有没有过不适应?
其实一个农村人嘛,从一个偏僻的、落后的乡下出来,和这么多有文化的人在一起,说话做事,很多都是不同的。对我来说这是很困难的,学习也很困难。读完小学毕业。刚进初中,还未读完一个学期,从昭通搬到思茅,就没有再上学。昭通很挨近贵州石门坎。
教会方面,应该是没有想法,对于学完之后如何使用。据我了解的,他们的思想是很单纯的,去学回来能不能用,或者是能不能买到,他们没有想。也不是落后,而是很单纯的。
当时我过来,那位在云南传福音的姊妹买的车票,后来还多给了我两百块钱。来到这里之后还要差不多花100多块钱买书,之后就差不多什么都没有了。我就觉得自己什么也不要管,就凭着自己的信心过来。
当时的信心是,我过来的话会面临很多事情,个人生活上老师给我解决了。但是其他各个方面我都需要花钱,但是我当时觉得这些东西都不重要,都不如学琴重要。
问:你认为这是在圣乐服侍方面的负担吗?后来你在苗寨办班教学,听说是有彝族、哈尼族的弟兄姐妹来学习?
现在我有一种负担是,对弹琴,对诗班。但是现在我不知道怎么去做。办教学班的时间很短。但是他听着很高兴,他(教会)对我们每个人说,不管走到哪里,从你身上能再次另一个人进来,就是很好的。我们回来的时候问了于老师,如果有一个人跟着学习,这算不算办班,老师说算。很高兴。
农村教会不办学,是在城市。我上次教学的地方,是城市教会办的,他们请我去给学生上课。
办班的那次学习的时间很短,这么短的时间内是不够的。但是他们的要求是一个月之内要我们教会他们伴奏。我们在天韵的一个学期是九个月,而当地教会要求一个月就要学会伴奏。我们水平没有那么高。一个人能伴奏一首。把指法教给他们。牧师要求他们只要能伴奏就可以,这是他们本地方的需要。
等课程结束后还有学生问不断问我问题。我告诉他们不要叫我老师,我只不过是比他们多学了一点。我们只是彼此学习,不要称呼我为老师。
有很多弟兄姐妹回到教会已经开始伴奏。他们中间有些刚来时不会弹琴。现在慢慢成长,有的已经进入侍奉。有的回到教会但是教会不怎么使用。回到教会若是被使用的话就会有成长。不管怎样,在培训中如果你学的很好,不一定回到教会就会被使用,如果回到教会之后就被使用的话,会有成长好长进,我是这么看待的。我回去之后,我们教会如果不使用我的话,我学的东西就会慢慢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