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终止对中东基督徒的迫害?
“世界需要知道:我们是战俘,阿勒颇(Aleppo,地名)无水无电,这些都是次要的,最可怕的还是伊斯兰极端份子。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们?”这是一名年青的亚述基督徒妇女在叙利亚的电话中告诉我的。她和她三个小孩子被困在那里。
继ISIS入侵伊拉克,迫害基督徒及其他少数民族的报导后,ISIS在叙利亚也同样施行这种暴行。
在伊拉克第二大城市摩苏尔,已经几乎没有基督徒了。ISIS (现在他们自称IS.) 对基督徒杨言 “改变信仰,缴Jizya税(一种专门向非穆斯林征收的税),(否则)要么离开要么死”。
他们决定的限期未到,基督徒就已经在驱车逃离。
极少数逃不了的,都是些老弱病残。一名男子在限期前两天,腿被炸掉, 被迫改信伊斯兰。
阿勒颇,是叙利亚的最大城市,这里几乎没有亚述人、美国人和非穆斯林了。
一位男子的妻子被困在阿勒颇,他对我说:“在他们眼中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正确的,谁也无力轻易阻止,求求你倾听我们的呼声——让也们作点好事,救我们免于屠杀。”
这位丈夫逃往了瑞士,打算随后再带家属。他将家属留了下来,他们处境非常危险。
交谈后,我沉思“什么样的人会将家属留下而自己先逃走?”后来我才明白。我曾采访过成千难民, 他们的国家遭遇同样灾难,也同样逃离,他们还有一些朋友和家庭,也打算逃离。这个年青人或许受到圣战者的威胁, 决定先逃,这总比全家都受生命威胁要好。
我正在享受瑞士的自由和安全,来的时候我才8岁,我凭什么去评判他们?
我这样提醒自己:我曾经受到这些人的信任,我为他们发声,这些不为世界人所知的少数,他们正受到迫害、屠杀、被迫逃离家园。我应该为他们作些什么?我要担负起这一重任。
在叙利亚、伊拉克,女孩正在遭到拐骗、强奸和杀害,青年人因为他们的信仰,在镜头前被砍头。基督徒在一个一个的城市中逐渐减少甚至消失。
叙利亚内战爆发前,200多个亚述家庭、1000多个人住在叙利亚北部城市塔帕克,几乎全部逃离,在世界各地遇难,海盗不能将他们帯往欧州时,丢弃他们。在塔帕克只留下三家亚述人,叛徒告诉他们不会再受伤害。留下的亚述人很穷,在竭力保住他们仅有的物品。
其中一位26岁的男子Ninar Odisho被恐怖份子残酷杀害。他被杀死的原因可以在他的尸体上找到——圣战者在他的面部烙出了一个十字架。每天我都收到暴行的报告。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基督教机构,我们的生活方式,正在被摧毁、刺杀。
无论我何时采访那些行凶者,(他们是Al Qaida和IS)他们傲慢的口吻都会令人震惊。他们大多是心怀不满的青年人,徘徊在他们自己国家的社会边缘,通常是欧州郊野。现在,他们自认为他们以伊斯兰之名有权力为所欲为。
为什么?因为无人制止他们。
现在,至少70万非穆斯林(基督徒,曼德恩人等)及其他少数民族已经离开伊拉克。无人知道离开叙利亚的人有多少。
IS也迫害穆斯林,他们在摩苏尔杀害逊尼派毛拉,表明他们绝不容忍可兰经的任何解释,除非他们的自制版本,他们不会接受任何宗教权威。
换句话说,除了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靶点(目标),特别是更直接的劲敌和公共权力(什叶派,阿拉维派及其他穆斯林派)。
如果他们不喜欢你所说的,他们会割掉你的舌头;如果他们抓住你在抽烟,会切断你的手指。据来自摩苏尔报导,一个男子因穿牛仔裤遭到施暴,因为对IS来说,穿牛仔裤无异于穿美国军服。
世界上其他地区在对这里做什么?
世界各国领导人正在资助叙利亚反对派,包括类似的极端主义群体,他们声称,美国将支持伊拉克政府在伊开战。
我正在努力促进全面的道德和人道意识。
疑问是为什么世界的强大国家沉默不语,好像基督教的根基也在被扭曲?
至于我,我搜取的所有论据,也不足以充分见证。
今年6月19日,被瑞士遣返伊拉克的一位叙利亚青年从摩苏尔给我电话。他悄声对我说,听听四周的噪声,人们尖叫,“Taqbir","真主,阿克巴尔”ISIS在践踏这个城市。
次日清早,我便在社交媒体上求助朋友,我发起一个“需要行动”的全球性运动,给全世界的政治家们、非政府组织、媒体纲站发送电子邮件。我们声援伊拉克。除非得到永久解决,否则,敍利亚受害者的呼声决不停止。
在伊拉克库德尔斯坦南部尼尼微平原,叙利亚和其他少数民族建立的多数派,现在还很脆弱。这是叙利亚基督徒和其他少数民族唯一的避风港。轰炸只能加重迫害。
一个世纪以来,中东基督徒面临无数次的大屠杀。十年来,有人警示过我一次惨绝人寰的大残杀,现在,我们正在见证它。我们需要永久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