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单单纪念这事”——圣餐信仰与复活盼望
耶稣基督设立圣餐时,圣经中如此记载:“又拿起饼来,祝谢了,就擘开,递给他们,说:‘这是我的身体,为你们舍的,你们也应当如此行,为的是记念我。’饭后也照样拿起杯来,说:‘这杯是用我血所立的新约,是为你们流出来的。’”
8月15日晚,上海基督教江湾堂举行了青年聚会,上海国际礼拜堂的郭峰牧师主讲“圣餐信仰与复活观念”。他告诉信徒们,圣餐除了让我们想到耶稣在十字架上为我们舍命,让我们明白上帝的爱,还让我们拥有复活的盼望,领受生命的力量,在今生过得胜的生活。
从《使徒行传》2章42节的记载中可以得知,早期教会主要有四个要素,即听道、团契、掰饼和祷告,这让我们知道教会从一开始就看重圣餐。为何?首先,圣餐代表上帝的儿女对耶稣基督舍身流血的纪念,同时也提醒我们,神借着圣餐赐给我们复活的大能。
从圣经中的例子来看,《使徒行传》20章7-12节的经文讲述了门徒在掰饼时发生的奇妙之事。这段经文除了让我们看到保罗施行了神迹,还让人了解到早期教会圣餐礼拜的模式是先有讲论,后有掰饼,和今天的圣餐礼拜差不多。其次,初看这段经文,很多人会讲保罗带着神的能力,能施行神迹,但它还告诉我们别的信息,“有人把那童子活活地领来,得的安慰不小”,什么安慰呢?“他们得的是在掰饼这样的圣事中,耶稣的复活是有能力的。我们纪念耶稣,我们也能复活,这个复活是带着应许来的。”郭牧师说。
同样的,圣经《列王纪上》17章21节和4章34节也讲述了类似的事情。郭牧师告诉信徒们,无论是以利亚还是以利沙做的,都是使生命复苏。在新约时代,耶稣让我们纪念他,是纪念他复活的大能,不只是因为他复活了,而且应许我们也要复活。每个基督徒都要有这样的信仰,我们背使徒信经,里面说“我信身体复活”,这是真实可信的,发生在早期教会的事情就是一个见证。当人们去领受这个道理的时候,会迸发出强大的能力。旧约以利亚和以利沙所做的事情,在强大的罗马时代,照样体现出神的大能,而我们可以看到,复活的事情是发生在掰饼的时候,并且,不是保罗让那孩子复活,而是主让他复活,让我们都得了安慰,经文中讲到的“他们得安慰”的原因也在此。
另外,郭牧师还谈到了“爱宴与圣餐”。早期教会的圣餐让我们看到的是生活化,而不是礼仪化的,是亲近的而非严肃的,以至于在使徒的书信中,将圣餐称为爱宴。但到了三世纪,爱宴就消失了,变成了典礼化、仪式化和公共性的宗教仪式。
之所以发生改变,原因之一是一些人滥用圣餐。《犹大书》12节和《哥林多前书》11章21-22节就记载,当时的教会领袖斥责教会所发生的事情,责备当时不按理领受主的圣餐的人。保罗也在书信中提到这个问题,说当时哥林多教会里的个别信徒在赴爱宴的时候并非带着敬畏的心,而是为了饱足自己的肚腹。
当时信徒领受圣餐不是在公共的建筑,像在今天的教堂里一样,而是在私人的屋子和家庭里,他们在一起掰饼吃宴席,有剩余的食物就可以分给穷困的人,让他们带回去,这称为爱心的宴席就是爱宴。早期教会的圣餐和爱宴是一样的,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圣餐和爱宴就不同了。
另外,由于基督徒人数不断增加,在单一教会中越来越难以进行爱宴。早期教会,圣餐就是一顿饭,但是带着恭敬的心,带着对耶稣十字架的感恩,带着对耶稣复活的盼望。但是当教会的人数越来越多,想要预备这样的圣餐已经很难了,因此将饮食这样的形式改变成为了象征的意义。在今天的教会,我们领受圣餐也不可能说能够吃饱,只是得到一块薄饼和葡萄酒,但是虔诚的意义大于宗教的意义,实用的意义褪去了。
早期教会在举行圣餐之前,会把教会中犯罪或者未领受洗礼的人遣散,因为圣餐是非常神圣的仪式。聆听圣经,诵读使徒书信和先知书,都是犹太人在会堂里所做的事情,基督教从第二世纪开始,就把犹太人崇拜上帝的仪式吸收过来了。最初的门徒都是犹太人,他们在早期传福音的时候,都是先到会堂,如果被拒绝,他们再把福音传给外邦人,他们所带给外邦人的不仅仅是福音,也把敬拜上帝的模式也带给他们,虽然这些外邦人不需要受割礼和守安息日,但是他们仍需要敬拜神,当时最重要的形式就是会堂的形式,这在教会里一直流传。公元150年,护教家犹斯丁就记录了当时的圣餐程序。
而当时教会的四要素,即听道、团契、掰饼和祷告,不仅有神学上的含义,还对他们的生活有实质的指导。耶稣基督进行圣餐时,他有四个动作:拿、祝福、掰开和传递,这代表着我们的生命要寻求上帝的目标,生命要与上帝连接,生命要破碎并要彰显基督,生命外显的作用重在分享,这就是在圣餐中,我们领受的主耶稣基督给我们生命的方向性的引导。
郭牧师认为,当我们领受圣餐时,可以从这四个方面来反省,当我们如此行时,领受圣餐可以合乎上帝的心意、讨主的喜悦,可以看到感动,可以看到跨过隔阂的沟通,看到超越死亡的光明,以至于能够实现圣经里所讲的“他在我们里面,我们也在他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