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神的生死营救》连载七:谎言背后的神迹
编者按:《神的生死营救》是河北廊坊的一位基督徒姊妹撰写的一部逾10万字的信仰见证集,她将详细讲述被撒旦玩弄的她和家人是如何得蒙神的救赎的惊心动魄的故事。
如果你不喜欢被谎言欺骗,就不要用谎言去欺骗别人,要知道谎言是被上帝所憎恶的,因着撒旦的谎言,人才有了无尽的祸患,既知谎言的毒害,就莫要将谎话随口说出,免得害了别人自己也受报,徒增罪孽又是何苦呢?
我为自己苦楚的心得以释放而感动的落泪,却不曾察觉那是神的启示与恩赐,祂开启了我的智慧,同时也赐予了我征战与抗衡的力量,和一颗勇敢无畏的心。对这一切的恩赐,我毫无觉察,我只是觉得自己不再是昨日的自己了。
从此开始,我与哥哥、大弟弟之间,便开始了勇敢的抗衡,无论是个头还是力量,我本不如他们,可是我竟能每每得胜。我与哥哥之间还算好,虽偶尔会打架,但我们彼此并不记恨,有时候他还会带我一起玩,因此他还是我敬重的哥哥。可是我与大弟弟之间的争斗,却是无休止的,每次都是以他对我挑衅为开始,也都是以我把他追打的没了踪影才告一段落,周而复始,我屡战屡胜。
我每天一边享受着与姐姐间的快乐相处,一边收获着与大弟弟征战后的胜利喜悦,甚至觉得有种不亦乐乎的感觉。
这天,父母不在家,家中只有我和姐姐还有大弟弟。当着姐姐的面,我和弟弟习惯性的又打了起来,我俩从房间地上打到炕上,又从炕上打到地上,上上下下打了好几圈。姐姐躲在一个比较安全的位置,着急的道:“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姐姐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很心疼,我想停下来,可我正热血沸腾激情满满根本停不下来,我俩从房间又打到了院子里,又从院子里打上了房顶,最后他从房上逃下去,向村子里跑去,我追赶的时候,看到两个街坊正掩面而笑的看着我们,我忽然觉得他们像是在看耍猴似的,让我感到了羞耻,这才停止了继续追赶。
我与大弟弟之间的事情,很快便家喻户晓,一度成为了街邻们茶余饭后的笑话。没人搞得懂我们姐弟为什么天天打架,我父母也弄不明白,但我知道,每次都是因为他的挑衅使我不堪其辱,我才跟他打起来的,可是没人问过我原因,也没人肯听我解释,就连我最爱的姐姐,也不想知道谁对谁错,她只是希望我不要打架就好。可是我,就想弄出个是非对错来,我要的只是个公平,既然没人能为我主持公道,我就要靠自己争取公平。
一九八六年,农历七月下旬。
这天的清晨,家中只剩下了我和妈妈。我安静的站在妈妈身边,看着她一下一下的挥动着笤帚,打扫着房间的地面。她闷闷不乐一脸倦容,四周鸦雀无声,只有妈妈挥动扫帚时摩擦地面的“沙沙”声。我好想妈妈能看我一眼,对我笑一下,像以前一样给我随便讲个故事什么的,可是我知道那样的一幕,或许再也不会重现了。我虽站在她面前心中充满与妈妈亲近的渴望,而她的眼里却没有我。深深的失落感,在我的心里徘徊不定,妈妈与我近在咫尺却似远隔天涯。
正在我深感落寞时,妈妈忽然愣住了,她扔掉手中的扫帚,终于抬起头来看我了,可她没有笑,而是面带痛苦的说:“闺妮你出去玩吧,在外玩的越久越好,最好过了中午再回来。”
“哦,那我可以去找东子他们玩吗?”
“你随便去哪里都行,快去吧。”看着妈妈那焦躁不安的神情,我虽有些犹疑,但还是乖乖的走了,我不想在她不舒服的时候让她着急。
我挨个去找昔日的两个伙伴,结果他们俩都不在家,一个出门串亲去了,一个已经上学了,我还能去哪消磨整个上午的时间呢?
最后,实在无处可去的我,爬上了村东口一棵古老的大柳树,这树很粗,两个成年人手拉手环抱一周都够不到手指尖,没有几个人能爬上去,但我可以。我爬上树梢后,背靠着树干坐下来,就像坐在一个巨大的手掌中,很是舒适。这里很安静,我既打扰不到别人,别人也很难发现我。透过枝叶间,我遥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田野,心里空荡荡的,在孤单的胡思乱想中睡着了。
当我醒来后,太阳已然偏过了头顶,按照妈妈吩咐的,我想我可以回家了。
走进院子时,我看见爸爸正在井台旁洗着什么,我没有搭理他,而是径直跑进了屋子里,因为我很担心妈妈,我走的时候,她分明是很不舒服。跑进西屋后,果然看见妈妈一动不动的躺在炕上,可是我忽然看见妈妈身旁还躺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宝宝,很是可爱,这一发现让我既惊喜又激动,我轻轻的退出了房间,然后飞快的跑向了爸爸:“爸,妈妈怎么了?咱家炕上怎么有个小孩?”
爸爸脸上洋溢着我从未见过的笑容,这令我十分诧异,原来他也会笑的这么灿烂?“啊,你妈没事,那个小孩啊?是我从东边大沟里捡来的,我给你捡了一个小弟弟。”
“爸,那为什么不给我捡个妹妹回来呢?我不想要弟弟了,我想要个妹妹。”听到“弟弟”两个字,我就立刻联想到大弟弟带给我的无尽苦恼,我要是有个妹妹该多好啊?
“那哪是你想捡什么就捡什么啊?那得赶上什么是什么。”爸爸笑的更加灿烂了,他还是第一次从始至终都在笑着跟我说话。想想之前那个暴虐的他,眼前的一切,真是让我难以置信。我又问过爸爸捡到小弟的具体位置后,便飞一般的跑了出去,既然爸爸能捡个弟弟回来,那说不定我也能捡个妹妹回来,如果我有个妹妹,我会像姐姐爱我一样爱她,我还会保护她不让人欺负,那该多好呀?
当然,爸爸是骗我的,可我并不知道。我一心想捡个妹妹回来,所以我只要我有时间了,就会向村外的排洪沟跑去,我一坚持就是大半年,直到第二年的春耕时,才知道自己一直在谎言的蒙蔽中,执着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希望。
小弟的降生,给家里带来许多的欢乐,特别是爸爸,他每次看着我小弟都笑的合不拢嘴,又亲又抱的样子,真是让我感觉惊奇,我以为爸爸只会发脾气打人,没想到他也有这样慈爱的一面。看着爸爸对小弟的亲昵,我忽然问妈妈:“妈,我像小弟那么小的时候,爸爸也这样抱过我吗?”妈妈撇嘴道:“他?哼,还抱你?你都一个多月了,你爸看都没看过你一眼,你问他有没有抱过你?”我心有不甘的道:“为什么呀?”
“你一个丫头片子,谁能稀罕你呢?”妈妈的语气中充满着鄙夷。我真是后悔不该问这些,简直是自讨没趣,本来很高兴的心情,一下变得很失落。
而我的大弟弟,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失宠了,这使他很不高兴,他的不快无处发泄,便又对准了我,以前他都是在自己心情好的时候找我麻烦,而有了小弟之后,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找我的麻烦,可是我那时并看不出这一切,并不理解他为什么总欺负我,我只顾着自己的尊严,只要他找茬,我就不顾一切的跟他打个没完。
妈妈整天抱着我的小弟,再也腾不手来打我了,可妈妈总是要挟我说:你要是再总跟你弟弟打架就把你送人算了!对于这样的说辞,我当然不会服气,每次我都会顶撞道:凭什么把我送人?打架也不是我的错,每次都是他先找茬的,你们干嘛不把他送人?当然,我的顶撞换来的只是妈妈更多的数落,可我不在乎,因为我觉得她的数落毫无道理,我觉得自己一点也没有错。
这天中午,原本我与大弟弟相安无事的在院子里玩,他看见爸爸从院子外走来,他盯着我眼睛转了几下后,猛的踢了我一脚就跑,我便习惯性的去追他,他飞快的躲在爸爸身后,扯着爸爸的衣襟惊呼道:“爸爸!爸爸!她打我!”爸爸立刻对着迎面跑来的我就是一脚,接着又打了我一个嘴巴,骂道:“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大弟弟见我挨打,躲在爸爸身后对我挤眉弄眼的笑着,得意的晃着脑袋,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他的奸计。我捂着脸愤恨对爸爸喊道:“为什么你每次都打我不打他?你没看见是他先踢我的吗!”爸爸仿佛被我质问的无言以对,他不像妈妈那样伶牙俐齿,因此他也把巴掌对准了我的大弟弟,大弟弟见状,立刻双膝跪倒在爸爸面前哀求道:“好爸爸,不要打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爸爸举着的手放下了,并且还漏出了满意的微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大弟弟对我得意的吐吐舌头,仿佛是在嘲笑我是多么的愚蠢。
见此,我气愤的走出了院子,一屁股坐在墙根底下气恼着掉下了眼泪,想着大弟弟那副奸诈的嘴脸,想着爸爸那副护短的样子,真是令我愤愤不平。
这时,邻家姐姐走过来,看见我在掉眼泪,她弯下腰,笑眯眯的对我说:“小闺妮,你知道你爸妈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你们不是他们亲生的,你是他们捡来的。”
“你骗人,我不信!”
“我干嘛要骗你呢?你想想看,他们是不是都欺负你?你爸妈从来都是打你······。”
她的话,就像晴天霹雳般,令我一时难以接受,她所说的句句都是我曾不断质疑的问题,我总是不明白父母为什么那么偏心,原来我是他们捡来的?这么一想我便“呜呜”的哭出了声,邻家姐姐则笑着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说了一声:“你看我没骗你吧?”
我坐在墙根底下,久久没有离开,那种悲伤的心情难以形容,就像天塌下来了,又像是一脚踩空掉进了悬崖,我不断的想着:亲生父母为什么会丢下我?我真正的家在哪里呢?我到底是谁的孩子呢?他们知道我在受苦吗······从中午直到太阳西沉,我才垂头丧气的走进家门,我好想亲口问问父母,自己是否真是被捡回来的,可是我没有勇气,我害怕知道自己真是没人要的孩子,当真相揭穿后,他们也许会说“要不是我们把你捡回来你,你早就被野狗吃了,你应当知足······”并且,妈妈曾经还对我说过“滴水之恩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等等的大道理,难道妈妈那是在暗示我什么吗?这么一想,我就更确信,自己真是被捡回来的。
我的勇气不在了,力量也随着信心一起崩塌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本就是寄人篱下,我本就该卑微的活着,因为他们没有义务爱我,我不是他们亲生的,能给我一个栖身之地,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我还能奢求什么呢?
诗篇12:2:人人向邻舍说谎;他们说话,是嘴唇油滑,心口不一。
谎言是出于撒旦的,它借助无知人的口,信口开河说着谎言,而我也无知的落入了谎言的圈套,为着这个谎言,我心中纠结着,困扰着,总觉得自己是被全世界遗弃的人,我被这个谎言捆绑着,使我变得越来越敏感、脆弱、自卑。
而我唯一的倾诉就是那首《亲爱的小孩》,每一次悲伤,每一次孤独时,那歌声就会徘徊在我的心底,与我无依无靠的心灵作伴。
早饭桌上,妈妈说:“一会吃完饭后,你跟我们下地干活,让你大弟弟在家看孩子(我小弟)”我点头应着。大弟弟也很痛快的答应着,并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在我们还没吃完的时候,他就放下了筷子,然后用眼睛扫视一圈后,忽然捂着肚子说:“哎呦!哎呦!爸妈,我肚子疼,我得先去趟茅房,我拉泡屎去一会就回来看孩子。”妈妈怜爱的说:“那快去吧。”
大弟弟捂着肚子起身就跑出去了,我不高兴的道:“妈,他又骗你们呢,你们也信。”
妈妈马上一副怒容道:“你怎么不长好心眼子呢?他肚子疼成那样儿难道还是装的不成?你怎么老看他不顺眼呢?再这样把你送人算了······。”
“把你送人!”这话以前父母说的时候,我并未觉得如何,可是自打邻家姐姐告我我是捡来的,再一次听到这话时,心里便装满了悲哀。
爸爸套好车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然后去茅房一看,我的大弟弟早就不知所踪了。我委屈的道:“你们看是我不长好心眼子吗?他这样撒谎又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你们还要信他不信我?他跑了别想让我在家。”
“你哪那么多废话!你不在家谁在家······”我又被爸爸骂了一顿,骂完我之后,父母笑谈着我大弟弟的谎言赶着车走了。“你说这孩子,怎么那么多心眼呢?”“就属他心眼多······”。
大弟弟这样的把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让他做点什么的时候,他都是用这样的谎言逃脱的,可是父母从未因为他的谎言责备过他,还在每次说起他会借用“屎遁”逃跑时,笑的很开怀,说他多么的聪明。而我总是谎言的受害者。
我含着泪望着他们出了院子,心中五味杂陈。
小弟睡着了,看着他那可爱至极的脸庞,我轻声说:“小弟,父母将来就指望你尽孝了,你的两个哥哥是指望不上的,我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你一定会是个善良又孝顺的孩子。你有那么多人爱你,少我一个也没关系,我以后不能再陪着你了,因为我不是这个家里的人,我是被捡来的······。”
我对熟睡的小弟低声哭诉完后,将房门插上了门闩。接着我站在窗台上,伸手将窗外的农药瓶子拿到了手里,双膝跪在窗前,仰望着窗外的天空,蓝天下白云朵朵,窗外萦绕着春景,而我的心里却是一片凄哀,再见了我美丽的天空!
就在我将农药送到唇边的瞬间,忽然传来一声:“有人在家吗?”这声音大如雷鸣,吓的我手一抖,药瓶子便掉落了。
我慌忙打开房门跑出去查看,一个男人自顾自的走进我家房东侧的棚子下,拿起一把四齿(农具)转身就向外走,边走边说:“等你爸妈回来,告诉他们一声,就说我用完了就给你们送回来。”
我愣愣的站在院子里,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他那句“等你爸妈回来”就像命令一样坚定,而我必须要服从一般。可他是谁呢?
当我回到西屋后,发现药瓶子里的药,已然全都洒在了炕上,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感到很沮丧。
父母傍晚时回来,我把有人借东西的事情告诉了父母。妈妈问:“那人是谁?”
我摇摇头,心情很是低落的说:“我不认识。”
“你怎么那么废物呢?谁借的东西你都不知道?这家你是怎么看的呢?咱们村总共就这么四十几户人家,难道你还认不全吗?”
“我认识咱们村里的人,可是我不认识他,反正我不知道,等他来还东西的时候,你们不就知道是谁了吗?”我厌烦的回答完妈妈,就再也不想多说一句话了,我愤恨的想着:要不是有人来借东西,你哪还有机会数落我!
一天过去了,一周过去了······那人再也没有出现过,没人知道他是谁,我也没再见过这样一个人:他目光炯炯,声音洪亮,样貌平凡,却带着谜一样的微笑。一闪而过却救下了我的性命。
撒旦的诡计没有得逞,神又一次挽救了我的性命。
有人对我说:你信神,神在哪呢?你看见过吗?我说:我不但看见了,而且神还救过我许多次的性命,祂无处不在。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