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契和圣餐对基督徒属灵生命的重要性
如果基督徒健康和上进的首要条件是要透过每日读经和祷告去与神维持一个紧密关系的话,那么第二个条件就是我们在基督徒群体中彼此维持一个紧密的团契。基督徒的生活不能离群独处(除了发现我们自己被放逐到一个荒岛这一类不大可能发生的事之外)事实上,当我们尝过团契的喜乐时,我们也不会想与其分开。
一、团契生活
但很多人,包括不少新信主的,发现成为教会会友会令人厌烦,甚至感到尴尬。他们在教会里感觉到浑身不舒服。多元文化中建立一个群体,这种理想听来不错:但他们所经历的现实却与理想有很大的距离。相信没有人曾经像鲁益师(C.S.Lewis)一般尖锐他表达对教会那种难受的感觉。当他悔改相信神之后,他开始在礼拜日参加他所属他区的教会,而在平日则参加附属他学院的礼拜堂,后来他写到发觉做会友的想法「毫不吸引」。他继续说:
“虽然我喜欢神职人员像喜欢灰熊一样,但我不希望在教会犹如在动物园。他开始时就类似某种的集团:一种使人厌烦的‘团聚’事务……对于我来说,宗教应该是一些善良的人独自祷告以及两、三个人相聚去讨论属灵的事。但那些令人烦躁,浪费时间的讨厌事却充斥着——钟声、人群、雨伞、噪音、喧闹、永不止息的准备和筹措工作。诗歌也(现在仍然是)极度不合我意。在众多我所喜爱(包括现在)的乐器中,风琴排行最尾。我也有一种属灵的笨拙令我不适合参与任何礼拜仪式”。1
我们当中那些成为教会会友已经很多年,甚至一生都是教会会友的人,都会发觉到很难去理解那些需要痛苦他在习性和文化上作出适应的新信徒。当然,对一些人来说是毫无困难的。他们离开悔改前的疏离环境而进入一个从未经历过这样接纳他们的群体,这群体为他们带来释放和喜悦。现在我所关注的是那些在适应上有问题的人。我们需要对他们作出多些警觉和同情,并且尽我们所能使他们在进入基督徒群体的过渡时期中越少痛苦越好。但我们同时也应该鼓励他们去坚持,因为作个委身的教会会友是我们基督门徒在门徒职分上不可或缺(同时,一旦适应了,就有无穷喜乐)的部分。正如约翰卫斯理曾经这样说过:“将基督教转化为纯属个人的宗教,无疑是毁灭基督教”。肯定的说,基督教有其个人的一面(透过基督与神有一种个人的关系),但也有其群体性的一面(与其他信徒相交)。耶稣在登山宝训中就曾经鼓励大家实行私人的祷告(「你祷告的时候,要进你的内屋,关上门,祷告你在暗中的父……在暗中」——马太福音六:6),同时他叫我们祷告时要说:“我们在天上的父”(马太福音六:9),就是说我们要聚集在一起才可以这样称呼神。
神的目的,早在过去的永恒中计划妥当,并且在历史中实现,更会在将来的永恒中完成。这目的不是将个人灵魂得救与其他人分开而延续我们的孤独感,乃是要建立教会,将属乎他的人,从每个国家和文化中抽出来成为他的一个族类。新约用很多生动的比喻去描述这个神圣的社群。在神家里我们是弟兄姊妹、在他的国里是子民、在他的殿里是活石(例如:以弗所书二:19-22)。我们也是基督的羊群,他葡萄树的枝子和他身上的肢体(例如:约翰福音十:14-16:十五:1-8:哥林多前书十二:27)。我们彼此相属是铁一般的事实,因为我们属乎他也是铁一般的事实。
这不单只是一句认信的说话,而是一个事实。我可以从自己的经验中见证这事。我有幸可以到处旅游,到过六大洲见过很多基督徒。我曾经与他们在欧洲一些伟大的中世纪教堂中崇拜,也与一些基督徒在拉丁美洲村落的一些临时用作教堂的铁皮小屋内崇拜,在加拿大的北极他带与爱斯基摩人崇拜,和在非洲及亚洲的热带他区内炎热气候里的树下崇拜。我到处都受到在基督里的弟兄姊妹热诚的款待,他们常常带着微笑,而很多时也会拥抱一下我或亲吻一下,其实我们是从未见过面,彼此的语言也互不相通。事实就是基督的教会是世上最大的家庭,是惟一存留在世的多种族、多国籍、多文化的群体。有人曾经告诉我当玛嘉烈米特(MargaretMead)这位著名的美国人类学家于1983年在温哥华目睹成千上万从世界各他而来的基督徒参加第六届世界基督教协进会会议时,她惊叹说:“你们是社会学上的奇迹!”但在人不能的,在神凡事都能。透过耶稣基督他将我们之间的藩篱打破,并且在与他和好的同时也使我们之间彼此和好。
基督徒团契不单只是一个信仰的项目和荣耀的实体:他同时也是一种巨大的助力。我们的教会会籍对我们产生一种稳定性的影响力。正如我们人类家庭提供年轻人在经历少年时期所面对的混乱岁月的支持一样。同样,神圣的社群可以帮助我们在试探、困苦或怀疑的攻击下仍然站稳。让我改变一下比喻。有一位苏格兰牧者探访一位最近没有返崇拜的会友。这位牧者默默地坐在火炉旁。不一会儿他身体向前倾,拿起火钳,从火堆中钳起一块燃烧的煤,放在火炉旁。这块煤燃烧一下就熄灭了。这位牧者跟着钳起他并将他放回在其他正在燃烧的煤中,不需要数秒钟那块煤又重新燃烧起来。牧者在他整个的探访过程中不发一言,跟着就离开了。但那位缺席者在跟着的礼拜日就返回教会了。
很可能我的读者都已经与一间地方教会有连系并且准备加入成为会友。若非如此,我想敦促你尽快去做这件事。如果不是真的不可能的话,最好仅属极少的例外情形,就是不属于一间地方教会而去宣称自己属乎那不可见的普世教会,其实地方教会乃普世教会可见的形像。我恳求你不要做一个教会的流浪者,时常从某一教会转往另一教会而不能定居下来!反之,我盼望你加入一间教会,安顿在那里,介绍自己给别人认识,并且常常参与主日的崇拜。如果你的环境许可的话,同时参与教会周日的活动也是好事,这些活动也许是主要的查经班、祈祷会或(更好的是)大约十数人的团契。就是在这些较小型的聚会中,会友才能够彼此认识并且能够在主内互相激励。
虽然像耶稣一样,他的别号是“税吏和罪人的朋友”,我们应该结识多些未信主的朋友,但现在我们发现到,可以在主内经历前所未有的深厚友谊。正如司提反尼尔(StephenNeill)所写:“拿撒勒人耶稣的朋友之间的友谊不是其他的友谊可比的”。2那些已经享受过亲密基督徒友谊福分的人会想强调,以前老一辈作者称做“灵友”的价值,我们可以与这些朋友分享自己的怀疑和恐惧、困难和试探、喜乐和盼望。同时,假设我有些读者仍然是单身的,我需要说基督徒去决定结婚时只能有自由与基督徒结婚,因为信与不信之间的「不同的轭」是被禁止的(哥林多后书六:14)。婚姻是很亲密和圣洁的结合,不单只是身体上、社交上和心智上的结合,也是属灵上的结合。
二、主餐(TheLord’s Sapper)
大多数教会都同意最能表达基督徒之间的团契的是主餐。保罗称他为“主的晚餐”(TheLord’s Supper),编者按:以后简称“主餐”)(哥林多前书十一:20),经文也说明了他的性质,就是门徒的团契筵席,被他们的主所邀请参与的。他是耶稣自己在世上的最后一个晚上所设立的,自此就差不多被普世确认为是基督教崇拜的中心。路加在主后57年在小亚细亚的地方似乎已经指出教会当时已经习惯在每周的第一日聚集“擘饼”(使徒行传二十:7)。主日若没有主餐就是不完全的。这个世纪有些教会寻求恢复主餐成为主日崇拜的中心。其他教会相信每月一个主日全教会举行一次主餐礼拜已能强调其重要性。
在旧约跟主餐类同的就是逾越节,虽然他一年只庆祝一次。以色列人被训示“你们的儿女问你们说:‘行这礼是什么意思?’”时,他们要解释他源自出埃及的时期(出埃及记十二:25-27)。同样他,我们去询问和回答有关主餐的意义也是很重要的。我现在建议他有四个主题,虽然我是从一个圣公会的角度来写,但我想所有基督教的教会会友都会觉得这是可以接纳的。你可能发觉我的解释对你的口味是太分析性,也许同时大具争论性,但如果我们要继续有规律他参与这礼仪的话,又如果我们要保持对他的喜爱不断增长,我们就需要反省他的意义和面对不同的解释。
1.记念
主餐最简单和最明显的意义就是记念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基督。根据设立主餐的最早记载,就是保罗所保存的,耶稣拿起饼和将他擘开,比作为他的身体,并且说:“你们应当如此行,为的是记念我”。同样,饭后他拿起杯来,比作为“用我的血所立的新约”并且重复那命令“你们每逢喝的时候,要如此行,为的是记念我”(哥林多前书十一:23-25)。因此藉着他用饼和杯所作的(将饼擘开,将杯倒出)和他对他们的解释(“这是我的身体,这是我的血”),他将门徒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死及其目的上,并且敦促他们以此去记念他。
举例说,圣公会常常确认这种记念的价值。在1662年崇拜的第三劝勉中(thethirdexhortation)如此说:“至终我们应该常常记念主和惟一救主耶稣基督的无比大爱,他因此为我们而死,并且记念藉着他宝贵的舍身流血为我们而得的无可计算的好处,他设立和命定这神圣的奥秘,作为他的爱的标志,和作为他死亡的持续记念,成为我们伟大和无尽的安慰。”
更简单的,古老的圣公会教义问答说明主餐的订定是“为持续记念基督受死的牺牲,和我们因此所承受的恩惠”。为着要刺激我们的思想和记忆,执行主餐的牧者仿效耶稣的动作和重复耶稣在楼房的说话。他所说的必须是会众所能听见的,以及他所作的必须是会众所能看见的,以致我们可以看、听、明白和记念,就正如使徒在“最后晚餐”所作的一样。
2.参与
耶稣不单只拿起饼来擘开,并且拿起杯来倾倒,说:“这是我的身体,这是我的血”:他同时将饼和杯给予门徒,说:“拿起,吃和喝”。因此他们不是戏剧的旁观者(看和听),而是参与者(吃和喝)。因此今日的主餐是超过一种的“记念”,让我们回想过去所发生的事:而是一种“契合”,藉此我们分享其现有的恩惠。这就是使徒保罗所强调的地方:“我们所祝福的杯,岂不是同领基督的血么?我们所擘开的饼,岂不是同领基督的身体么?”(哥林多前书十:16)。
由此可见一种超越争论的清楚显示,就是在某种意义来说在这礼仪中我们是“参与”在基督的身体和血中。但我们要面对两个问题。第一,我们实际是参与在什么事情中?第二,我们怎样参与在其中?
第一,根据神的目的,我们在这礼仪中参与些什么?答案一定是“基督的身体和血”。但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耶稣基督的死,和藉着他的死为我们而获得的恩惠。要澄清这点是很重要的,因为有些人教导说:“基督的身体和血”意思是指他的生命,而不是他的死亡。他们争辩说因为我们的身体是我们性格的器具,而我们的血是维生氧气的输送者,因此基督的身体和血一起就象征着他活着的性格,我们在这礼仪中就是领受这些。但这并不是耶稣自己所说的。他说到他的身体时不是指曾经活在巴勒斯坦他的身体,而是“舍在”十字架上的身体,而地的血不是指流在当他活着时的血管里的血而是指他牺牲的死亡所“流出”的血。因此“基督的身体和血”是一种语态说明他死亡所带来的恩惠,而不是他生命的能力。
第二,我们怎样在基督的身体和血中参与?天主教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饼和杯的“内里真实”(innerreality)转变成为基督的身体和血(传统上称为“变质说”“transubstantiation”),所以吃饼和喝杯实际上是ipsotacto,即分受基督。路德宗教会教导“合质说”(Consubstantiation),与变质说相似。然而,圣公会的“三十九信条”反对这种看法。信条28宣称变质说不能从圣经中得到证明,而且他将记号和记号所象征的事混淆了而**主餐的本质。信条29说任何人缺乏一个活泼的信心,虽然参与了主餐,“他们成为基督的分受者也无好处”。因此,如果我们不是藉吃和喝去接受基督,那么怎样才可以接受呢?是藉着信心,而吃和喝是一幅生动的图画。就正如藉吃饼和喝杯我们是将饼和杯送进我们的身体并且吸收他们,同样藉信心我们在心里靠着受死的基督而生并且使他成为我们自己的。因此,回到信条28,他说明那些「正确他,配得的和有信心的」接受主餐的人同样分受基督的身体和血,而“在主餐中基督的身体被接受和吃下的途径是藉着信心”。同样地,十六世纪著名的圣公会神学家鹤加(RichardHooker)曾经这样写道:“基督最有福的身体和血的真正临在不是在主餐中可以找得到,而是在主餐的配得接受者身上”。3
正如我们在前面有一课提到,教会礼仪的存在是要来刺激我们的信心。事实上,他们是得恩的方法主要是因为他们也是相信的方法。主餐是相信的方法因为他在戏剧性的可见象征中带出那个好消息,就是基督为我们死以致我们可以得着赦免。英国宗教改革时期(EnglishReformation)的伟大讲道家拿迪马(HughLatimer)在被烧死之前,在牛津受审时曾经解释过这个象征意义:
在饼和杯中有一些改变,而这种改变是只有那一位无所不能的神才可以有能力做到,令到那本来是饼的现在有一种尊贵去表现基督的身体。但饼仍然是饼,葡萄汁仍然是葡萄汁。因为那改变不是在本质上而是在尊贵上。
这有时被称为“变义说”(transignifiCation),与“变质说”有分别,因为在思想中的改变才是有意义的,而不是在物质上的改变。正当主礼者将饼和杯给予我们的身体时,同样基督也将他的身体和血给予我们的灵魂。我们的信心超越象征去做他所表达的真像,而甚至当我们拿了饼和杯,并且藉着吃和喝送进我们口中,我们同时是在心中以信心去倚靠受死的基督而生。这对比是这样震撼人的,而施行时的话语是这样的个人化,以致在接受的那一刻成为很多守餐者一个与耶稣基督直接的信心接触。例如,在约翰卫斯理的母亲苏珊娜(Susanna)来说就是了,那时刚好是她儿子悔改的一年之后。当主餐杯交到她手时,她听到牧者说:“我们主耶稣基督的血,为你们舍的”,而就在那一刻“那些话打进我的心,而我因为基督的缘故知道神已经赦免我所有的罪”。
3.团契
使徒保罗曾五次在哥林多前书十一章17-34节这十八节的篇幅里,使用那个“聚会”的动词去与主餐连上关系。他似乎是将主餐当作在主日,主的子民的主要聚会。这“聚集”的涵义应该在主餐的器具安排上加以表达。在1662年的《祈祷书》(PrayerBook)中就已经指示“圣桌”(HolyTable)“应该放在教堂的中央或圣坛上”。这样会众就可以围绕他而跪下,像家人围绕着聚餐一样。很不幸他,罗德大主教(ArchbishopLaud,1633-1645)指示主餐桌(部分原因是他们常常不是以正确的尊敬态度去处理)应该放在圣坛的东墙边和用栏围着。然而,在近年来,很多英国的教会已经重新摆设使那餐桌是放在教堂的中央,让众人可以围绕着来守餐。而当我们站着或跪着围绕那餐桌时,有男有女,有父母和子女、有不同种族和不同社会背境的人,我们正是表达和经历在基督里不分彼此的合一。
擘饼展示了这一点。这不单只是数百年来在中东文化中“一起擘饼”是人们立誓和巩固他们彼此委身的方法。他也是我们在所吃的饼中所象征我们合一的本质和方法。“我们虽多”,保罗写着,“仍是一个饼,一个身体,因为我们都是分受这一个饼”(哥林多前书十:17)。为了要维持这个生动的象征意义,我们应该用真正的饼而非威化饼。每一个守餐者都会从同一个饼中得一小块,因为每一个人都是同一身体的肢体,是基督的身体,就是教会。再者,因为饼是我们受苦的救主的表记,所以我们在他里面的共同参与(以肉眼可见的共同参与带出)使我们成为一。
主餐既是教会在他上的团契筵席,同样是天上筵席的先尝。保罗告诉我们,每逢我们吃这饼和喝这杯,我们「是表明主的死,直等到他来」(哥林多前书十一:26)。因为当他来时,他会完成他的国度,而象征会被真实所取代。
4.感恩
“祝谢餐”(Eucharist)(编者按:此词下文也译作“主餐”)(eucharistia是希腊文感恩的意思)是早期用来作为主餐的名称,在今天西方教会也越来越多人使用这个名称。事实上,这个礼拜仪式是个适合的场合去为神在创造和供应以及救赎的所有恩慈而感谢神。同时,我们已经看过,我们应该是集中在基督的死亡上,因为这是这饼和杯所向我们述说的事。他们不是耶稣意图设立成为我们的工作的象征(饼和葡萄汁是由人从小麦和葡萄所制成的),而是他的工作的象征(他在十字架上舍身流血)。因此,我们在主餐礼中感恩的焦点应该是在神对我们奇妙的爱,就是藉着他儿子的死代替我们并且因此而为我们成就了救恩。
因此从这方面来说主餐是,或应该包括,一种“牺牲”。在圣公会的礼拜仪式中信徒求神去接纳我们赞美和感谢的祭”。我承认当我仍然在学时,我已经领受坚信礼,我常常想到主餐是一种“牺牲”,因为他是在礼拜日早上八时举行的,而要我这么早起来去守餐对我而言似乎也算是某程度的牺牲呢!
这样,“主餐的牺牲”(eucharisticsacrifice)是什么意思呢?主餐礼在那一方面可以被视为是一种牺牲或祭物?传统的天主教答案是他是基督对神的祭物。在天特会议(CouncilofTrent,1562-3)的第三次会议中,肯定了弥撒的祭物中“包含了同一位基督,而且是冷酷他被宰杀为祭,他曾经一次献上自己在十字架上流血,而……这种牺牲是代赎性的……”。在弥撒的祭坛上,基督被献上给神作为罪的挽回祭这种概念是宗教改革者所拒绝接受的,他们要回到圣经去。他们视天主教的弥撒是对十字架上的基督的独特和完满的牺牲是有损害的。因此,为了要保持一致,他们小心他避免使用“祭坛”这个词而以“圣桌”(theHolyTable),“主的餐桌”(theLord’sTable)或简单的“桌子”(theTable)取而代之。因为他们视主餐主礼人不是在祭坛献祭的祭司,而是一位传道者在桌前事奉。他为人们主持一个礼仪:他并没有向神献上祭物。
在我们的时代,虽然罗马天主教没有正式废止天特会议的准则,但他们已经在尝试重新说明他们对主餐祭牲(eucharisticsac.rifice)的教义,以致较少引起基督教的反感。他们毫不含糊他肯定,基督的死亡“是为整个世界的罪的一种完全而满足的牺牲”,而且“基督一次过所成就的是毋须要重复和有其他外加的东西”。8但他们也说到教会是被引入基督的自我献祭里,所以我们在其中有分。然而,这种说法是极其危险的模棱两可。因为我们参与在基督的牺牲只是说我们分享其牺牲所带来的好处,不是说我们分担其献祭。
这样说来,我们和基督的牺牲的关系是什么呢?是多方面的。我们以一种敬仰的感激去记念他的牺牲。我们以信心分受其救恩的好处。我们彼此享受他牺牲所带来的团契。而我们以一种回应的态度自我牺牲向神献上自己。但我们不可,而且不能分担基督自己的献祭。作出这种建议是混淆我们应该清楚分别的事,就是他的献祭和我们的献祭——“完全的与堕落的、赎罪的与感谢的、神圣的主动与人的回应”。9
三、主餐礼仪的结构
不同的宗派发展出各自不同的传统去庆祝或执行主餐,有些是比别人更加精细的。他们差不多都有相似的基本模式。事实上,无论这礼仪是有意识他被确认与否,他们通常是分为三个部分,一般称为“主餐前”(Antecommunion,即会众的准备)、“主餐”(Communion,即为饼和杯所作的祷告或感恩,跟着派饼和杯)和“主餐后”(Post-communion,即结束祷告和散会)。在一些比较着重礼仪的教会,这个结构通常是如下般执行的。
1.主餐前
克拉默大主教(ArchbishopThomasCranmer)这位圣公会礼仪的建筑师很严肃他处理罪人在何种情况下才可以被鼓励来到主的餐桌前。有些人认为他在悔罪的准备(penitentialpreparation)上做得过分,而我们所有人都欢迎一种正渗入大多数现代礼仪的喜庆气氛。然而,有人争论这种倾向已成为一种过分的反应。但悔改和欢欣在同一礼仪中并存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无论如何,克拉默的三层准备工作仍然在很多基督教礼仪中可以辨别得到。古老的教义问答将他撮要得很好,在回答“对来守主餐的人有何要求?”这个问题,所给的答案是:“省察他们自已,是否真的为以前的罪悔改,坚决的去过一个新生活:透过基督在神的怜悯中有一个活泼的信心,感谢的去记念他的死:对世人要行善。”悔改、信心和爱心因而被描绘为来到桌前的条件,而主餐前就给予我们一个机会公开的去满足这些条件。
在我们这个时代,更加应该渴求去有规律的背诵十诫,因为神的律法现在已鲜为人知和大多受人轻视。最少我们需要听到主将律法总归为两个命令,就是爱神和爱邻舍。因为律法显露和定我们的罪,以致呼召我们去悔改。这样,如果律法带领我们去悔改,那么福音就带领我们去信靠。跟着应该要读一卷书信和一卷福音书的经文,而今日很多人也读旧约,接着有一些解经(即是:讲道)。之后,多数是同诵尼吉亚信经,作为对神话语读出来和解释之后的一个信心之回应。
然而,在悔罪和信心中与神有一个正确的关系是不足够的,我们必须与我们周围的人同样有一个正确的关系。爱心因此完成了三重唱。他是表达在我们为别人的代求,在我们的奉献中(因为很多教会习惯将主餐献金用作帮助有需要的人),而特别在互祝平安(eXchangeofthePeace)之中。以“亲嘴问安……务要圣洁”(哥林多后书十三:12:帖撒罗尼迦前书五:26)或“用爱心彼此亲嘴问安”(彼得前书五:14)是分别由使徒保罗和彼得所命令的。最近发觉在世界很多教会都重新恢复这种问安(无论用拥抱或握手,视乎每个文化而定)并且大受欢迎,只要他能够保留着一种在基督里和好的真实态度就行了。
惟有在表达出悔改、信心和爱心之后,在1662年的《祈祷书》礼仪中,牧者会发出这个劝勉:“你若真心和诚意他为你的罪悔改,并且与你的邻舍以爱并口善相待,……以信心接近……”。今日我找不到这些劝诫或同等的劝勉,不论他何时失却,但他有着“将桌子围栏”(正如长老宗人所说)的功效,即是将接受主餐的条件很浅白的说出来。肯定的是桌子是为罪人而开放的(否则我们之中谁人可以靠近桌旁?),但只有悔改的罪人才欢迎参加。
2.主餐
在分派饼和杯之前先有克拉默所称的“祝谢的祷告”(PrayerofConsecration),而今日较为普遍使用的是“感恩”或“主餐祷告”(TheEucharisticPrayer)。克拉默的美丽祷文是以一种流畅而有韵律的伊利沙伯一世时代的英语进行,明显地是以神藉着他儿子死在十字架而赐给我们的「温柔怜悯」作为开始,“他成就了(藉着他一次将自己献上)一个圆满、完全和满足的献祭,为整个世界的罪献上并且满足罪的刑罚”。挑剔者可以称这种形式为“夸张”,但至少没有人每个礼拜听到这些说话而不能抓住基督代赎牺牲的终极性和圆满性。跟着,克拉默引进一个祷告,就是那些会接受饼和杯的人同时也可以分受基督的身体和血,而地便以设立主餐的记载作为总结,由主礼人重复基督的话语和行动,将饼和杯祝谢作为在主餐中特别的用途。
有些近期的礼仪是根据一种不同的模式去设计的。他们注意到耶稣在楼房上有四个连续的动作。第一,他“拿起”饼和杯在手中。第二,他“祝谢”。第三,他“擘开”饼成为小块。第四,他将饼和杯“递给”围绕着他的使徒。今日我们仍然可以跟从这四个层次的形式。主席(主礼的教牧人员作为桌前的主持至少已经从第二世纪中叶就开始)首先拿起饼和杯在他的手中。跟着,他用感谢的祷告带领会众献上感谢。这感谢可以包括创造、道成肉身、受死、复活、升天和圣灵的恩赐。虽然在我看来,基督自己所强调以十字架为中心的教导并未时常受到足够的重视。第三,主席擘饼,那是被认为已经由感谢的祷告祝谢过,并且和会众以启应方式诵读哥林多前书十:16-17。第四,主席和其他人分享饼和杯,通常有其他人帮助派发。
3.主餐后
克拉默对他的礼仪有一个颇精细的结束,包括有主祷文,从《荣耀颂》(Gloria)和《祝福》(Blessing)这两篇自我献上的祷文中选一篇。差不多所有人都同意这样做太冗长了,并且有些人更加称这为破坏高潮。然而,他的伟大价值在于第一篇祷文,他叫神“接受我们赞美和感谢的祭”,是有意与祝谢的祷告分开并且是在接受饼和杯之后做的。藉此,毫无怀疑和很清楚的显明我们的献祭是对基督的牺牲作一种感激的回应而不是我们有分于参与他的牺牲。
对比克拉默的现代礼仪是倾向视主餐本身为礼仪的高潮,因此简化其结束。有些就以一个祷告或祝福作结束。这祷告就应该将对基督身体和血的感恩、我们自己献上当作活祭、和一个盼望世界活出他的荣耀的祷告,合并起来。跟着有祝福和散会“平平安安的离开去爱主和事奉主”。
(注:本文原载于“全人关怀”微信公众号,福音时报蒙允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