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识渊博降服神 竭心护教传真理——历代圣徒脚踪系列之拉丁神学之父特土良
写在前面:
“我们既有这许多的见证人,如同云彩围着我们,就当放下各样的重担,脱去容易缠累我们的罪,存心忍耐,奔那摆在我们前头的道路,仰望为我们信心创始生成终的耶稣。”(来12:1-2)
回溯历史长河,翻阅教会典籍,每每读到无数名人先贤蒙恩为主委身奉献的见证,心中感动莫名。他们身世各不相同,学历迥异,但都有一个火热的心,无论卑贱贫穷,无论祸患逆境,跟从主耶稣,背起十字架,义无反顾,舍己奉献,流泪殉道,成为蒙神重用的属灵伟人,服侍了他们所处的那个时代,留下了佳美脚踪,为主做了美好见证,留下了美好脚踪。
我愿用拙笔,参阅有限的资料,向读者朋友讲述他们蒙恩得救的见证,记述他们的嘉言懿行,使我们一同得到激励和造就,在这美好的时代,共同献上自己为主而活,荣耀主圣名,见证主荣美,散发出基督的馨香之气。
拉丁神学之父特土良
特土良(Tertullian,又译德尔图良),约主后160至225年生于北非迦太基一个非基督教信仰的富有家庭。父亲曾为罗马军队的百夫长,因而他从小受到了良好的罗马希腊文化教育,精通哲学、历史、古典文学和诗歌,谙熟希腊文和拉丁文。对自然科学也有浓厚兴趣。他专攻法律,曾以律师为业,年轻时就是一名颇有名气的律师,优西比乌曾称他是精通罗马律法的人。
特土良是二、三世纪著名的拉丁教父,北非学派的杰出代表,也是第一位用拉丁文写作的教会作家,被誉为“拉丁神学之父”。他还是一名大有作为的护教士,坚决无畏地反对对教会的各种攻击迫害。
以拉丁文化为背景的北非学派,与以希腊文化为背景的亚历山大学派截然不同。一般来讲,亚历山大学派比较抽象、理论性、哲学性色彩较浓厚,喜欢从理性上思考神学问题;而北非学派则较注重实际,强调法律,讲求实效,不尚空谈,而且强调教会组织,注重救恩、人的罪、忏悔和救赎。基督教西方化就是从特土良开始,他一改他人用哲学家解释基督教信仰的惯例,而是首先从法学观点研究并阐明基督教信仰。
他在三十岁时信主后,就追求极其严格的道德生活。他的悔改大约在192年,促使他蒙恩重生的因大致是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殉道者的见证,另一方面就是基督徒灵魂的见证。
关于他的悔改,他曾说道:“我过去所属的那种人是瞎眼的,里面没有主的光。悔改是生命,因为它关乎死亡,当我意识到这一点,就冲上去、拥住他,就如在海上落水的人抓住一块木板一样。我认识自己是个罪魁后,就把那先前与我有益的都看做有损的。悔改可以使人恢复失去的乐园。”
他悔改的表现是:信主后,在灵魂深处发生了根本变化,追求过极其严格的道德生活。并很快把他所学过的一切知识转为基督教信仰使用。悔改后很快受洗,不久后被按立为长老,先后寄居于希腊、罗马、迦太基,热心侍奉神。
此后,他写了大量著述,阐释基督教真理,为基督教信仰辩护,维护教会权威。其作品活泼流畅,感人至深,又侧重法治理念,对后世基督教神学影响巨大。他的著作主要分四种类型。护教类:《护教书》和《论灵魂的见证》;论证类:主要驳斥诺斯底主义和其他异端,并指出教会抵制异端的基本法则,如《法规》、《驳帕克西亚》、《论洗礼》;关于基督徒的灵修生活,著有《论祷告》、《论受苦》、《论忍耐》,此外还有一些以孟他努精神反对罗马世俗化、形式化的文章。
特土良学识渊博,著述丰厚,思想深邃。十分强调福音的愚拙,反对属世俗智慧。在他看来,基督教是属神的大愚拙,却比人类最高的哲理更为聪明。在谈到信心与知识时,他曾说过一句名言:“正因为是荒谬的,所以我才相信。”他说这话的心意是,正因为希腊哲学和属世的智慧所解释不了的事,他才相信。
他精通当时流行的的希腊罗马世界的所有哲学,当他悔改归主后却藐视一切哲学,反对把哲学与信仰混为一谈。他曾斩钉截铁地说:“教会和雅典有什么相干?基督和柏拉图有什么相通?教会和学府有什么关系?”他认为教会中的许多异端都是受了哲学影响。
传统认为,特土良是反哲学者,但他在护教著作中却极其熟练运用了哲学观念和思维。他的护教作品大多写于罗马皇帝瑟维如斯逼迫教会时,在力作《护教书》中,他以律师的姿态,必胜的信念,回答外邦舆论对基督教的攻击。他说,信仰自由是上帝赐给每个人不可剥夺的权利,政府不仅要予以容忍,更应当尊重这一权利;虽然他们的一种信仰不允许敬拜皇帝。但他们为皇帝和国家安全祷告,甚至为仇敌、为那些逼迫他们的人祷告。他们渴望和平,绝不是叛逆者和制造灾难的人。
真理也是他为基督教信仰辩护的主题之一。他说上帝是真理,寻见了上帝就是寻见了完全的真理。真理为魔鬼所恨恶,而基督徒却甘愿为真理而受苦,正是这真理把基督徒从异教中分别开来,追求真理,坚持真理,捍卫真理,并随时为真理献身,为主殉道。《论灵魂的见证》则是护教文的续篇,要旨为:人的灵魂可以见证唯一的神。
特土良强调重生的意义和洗礼的洁净。强烈高举洗礼的权柄,他认为人受洗礼后,再犯罪就无可补救了,除非他再经过一次火的洗礼,就是殉道。因而他不主张为婴儿施洗,免得小孩子在无知或无意中犯罪而失去救恩。他是对罪感觉最深的教父之一,促进了拉丁教会对于罪与恩典的思考。
他是第一位用拉丁文阐释基督教教义的神学家,首创的“三位一体”(tyinitas)“圣礼(sacra-mentum)”和“逻格斯”(logos)基督论等许多拉丁神学术语,大大影响了后世教会。他论到,神是一位,但有三个位格,是一位神的三个角色,在每一个角色中都有神完全的动作。就如一个人既是父亲,又是丈夫,还是地方官一样,虽角色不同,却同为一人。他把神人二性加以区别,“我们从耶稣的一生可以看出神人二性,并不混淆,乃是神与人联合在一人身上。”
特土良的末世观表明他是一个时代论者,他相信历史可根据三个位格分为三大时期:旧约时期是圣父时代,道成肉身是圣子时代,五旬节后是圣灵时代,就是末后的时代。先前所有的应许都将在末后时代成全。
这位神学斗士,一生都在同自己斗争,与他人争战。以烈火一般的热情,富含激情的言辞,辛辣的讽刺的笔调,永不妥协的态度对付异教徒、犹太人、异端和后来的大公教会。他常说:“上帝的话是争战,是毁灭,是刀剑。”
正像每个伟人都有不足一样,特土良也有性情急躁,缺少耐心和谦卑,好争辩,易偏执,有时气量狭窄,有片面性的弱点。但瑕不掩瑜,他无私忠心,待人真诚无伪,说话写作都十分坦诚地发自内心。他也深知自己的缺点,在写作《论忍耐》时,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病人无权谈论健康一样,因此他常陷入一种时常不能忍耐的病态痛苦挣扎中。
最令人费解和饱受争议的是,特土良后来公开加入了对罪恶极端严禁的孟他努派,并且成为这一派在北非的领袖。他加入的原因:一方面由于他不满罗马教会的世俗化和形式化;另一方面,他非常钦慕孟他努派严格的道德生活。
他的神学思想是完全正统的,忠实于圣经和信经,并且尽力维护。但他谴责罗马和迦太基教会那种无原则怜悯,甚至把淫乱都作为可饶恕之罪。特土良把这种怜悯和亵渎神同罪,认为人在受洗后,在道德上犯罪是不可饶恕的。
晚年,特土良在迦太基教会服侍写作,直到离世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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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孟他努派:早期基督教派别,由原是异教祭司的孟他努所创,从区伯利教归入基督教,强调圣徒可以直接从神那里接受启示,坚持苦修主义,并且因此对圣经及使徒的教导有错误的认识,成为福音片面化的异端。
(本文参阅哪哒出版古道系列丛书《实实在在告诉你》,中国基督教协会神学教育委员会神学教育丛书《基督教简史》赵志廉著。深表谢意。)
注:本文为特约/自由撰稿人文章,作者系山西的一名基督徒。文中观点代表作者立场,供读者参考,福音时报保持中立。欢迎各位读者留言评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