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居与奔跑——读使徒保罗所借用的“运动会”相关信息
如果看环境、看人,人容易软弱、跌倒;如果盯住复活了的坐在全能者右边的主耶稣基督,没有人不会站立得住。基督徒奔跑灵程与属灵争战都只需要单单仰望主!
四年一届的奥运会及亚运会、足球世界杯期间,许多人在谈论运动会相关话题。现代奥运会有百来年历史,但古代奥运会发源于古希腊。使徒保罗所见证和分享的信息中,多处提到和引用运动会相关术语,来说明属灵的情形。在使徒时代,在希腊有四个影响大的运动会。一个就是延续到至今的奥林匹克运动会,一个就是在哥林多城举办的运动会。
一、字句的迷惑:“法利赛人的酵”
耶稣基督的使徒、蒙恩的罪人保罗在书信中时常会引用些军事、外交、政治、哲学、医学、体育甚至是当时基督教异端以及别的宗教中的专门术语。因此,那些固守着旧约律法及传统字句的“属灵语言”的人就说他“气貌不扬,言语粗俗”,看他是鄙俚的,粗俗不堪,不仅貌不惊人,更不会使用“属灵的语言”,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律法的字句是定人罪,叫人死,律法的精义即上帝的儿子耶稣基督却是拯救人,叫人活。把表达同一个意思的词分为“属世”的和“属灵”的。法利赛人尽力遵守上帝的律法和人的遗传,注重外表的仪文、字句、规条、形式,从而忽略了内心实际。他们被字句所捆绑,容易犯类似今日许多中小学和高校的语文教师会犯的通病,忘了词句只是表达意思的载体和工具,本身并不存在雅与俚、圣与俗、高与低、贵与贱之别。对犹太人来说,他们受到的“法利赛人的酵”的影响是钩深致远的。
并且,读经不可断章取义来随意应用。上帝的话(圣经),都是非常平衡的。使徒彼得说,圣经中没有一处是可以以本处(即一处)可以解释的。先知以赛亚也说:耶和华向人说的话是命上加命、令上加令、律上加律、例上加例,这里一点、那里一点的(参赛28:13)。
在这两点上,保罗的认识无疑是洞中肯綮、不偏不倚的。保罗这人在当时是个“另类”。他受教于当时的犹太拉比迦玛列门下,原本在那个体系中有很好的前途,是个热心的法利赛人,被人们认为是为上帝征战的急先锋。但他在人认为应该说属灵话的时候却说“世俗的话”,在人认为应该说通俗话的时候,他却说些让人听不懂的属灵的语言。他在教会中被认为是异类、万物中的渣滓、假使徒,并且,被世人污蔑为异端,经常被抓去拷打、关押,经常饿肚子、衣不蔽体,等等。当时在教会中,常有人以自己的行为比别人好为夸耀。保罗告诉他们,若要以守律法为夸耀,他比他们谁都有资格夸耀。但他被光照之后,只以上帝的儿子耶稣基督并衪的十字架为夸耀,而不知道别的。人为什么会做违反本性的事呢?因主亲自地显现!保罗曾被提到三层天去过,他领受了耶稣基督极大的启示。但他在传扬福音时却不用人家听不懂的天上的话,而是多用比喻、深入浅出地讲解,因地制宜、因人而异。
“灵”(注意,不可滥用)是最重要、真实的,语言文字是表达的工具,礼仪规条是表象。本意、结合上下文和全卷及全备圣经的原意、特定意思、灵意、精义最为重要,是我们基督徒学习和领会圣经的根本和关键。
二、属灵语言:引用罗马竞技场和奥运会
基督徒不是怪人。保罗曾被提到三层天上去过,同时他在地上生活时,并非生活在真空中。他多次在经文中引用了当时发生在罗马帝国首都罗马城和外省(以色列西北方向的一个繁荣的城邦国家希腊)所举行的运动会的几个专门术语。但同时,基督徒有基督徒的地位和眼光,有属天的地位,并非与世人一样,专以地上的事为念。使徒保罗引用体育用语并非就事论事,不是体育解说,而是如引用别的世俗事情一样,借用生活中的一些事物来比喻(比方),更通俗、更明白、更灵意地来说明和阐述属灵的事物。
提到运动竞技,就要提到使徒保罗所引用的影响巨大的罗马竞技场(斗兽场)。罗马竞技场的存在,肇因当时的罗马帝国实行的是奴隶制。而犹太国是当时罗马帝国的附属国。这里附带提一下,许多时候准确了解点经文背景,有助于我们明白经文信息的原文意思,也即上帝的灵的意思。例如,若不了解当时实行的是奴隶制,在读《提摩太前书》6章1节经文信息中信主的仆人如何对待信主的主人时就会困惑,不明白保罗何以单单提及仆人与主人的事,或者就会做些“属灵”的却不是很恰当的引申。经文中提到的信主的仆人的“仆人”原文更恰当的译文是“奴隶”,说的是教会中很多信主的奴隶(世俗身份)如何处理与自己家主人(世俗身份是奴隶主)的关系的实际的、在当时当地处于普遍意义的问题。
希腊奥林匹亚运动会始于主前七百多年,每四年一次,一直到如今,成为全球备受瞩目的一项活动。当时希腊运动员穿统一的“运动服”,就是全裸体,所谓表现“天然的健美”。构成现代世界主流哲学思想根基的希腊哲学有一个流派是极轻视身体的,但当时的奥运会却尊崇身体的健与美。运动员全是男的,没有女选手,而且观众不能有已婚的妇女。更为“严重”的是,泛希腊世界的奥运会实为“拜神”仪式,因他们认为众神与人有一样的身体,且更美丽,展示裸体美是为了“取悦”诸神。时运动会为希腊人的宗教节会。如奥林匹亚是祭祀宙斯和其妻子赫拉的(现代奥运会的圣火就是利用太阳能在赫拉庙前取得的)。
当时犹太人不参加那样的运动会,因受割礼的人以在外邦人面前露出下体为耻。难怪犹太人对同是犹太人的保罗提到那些属世的事情,就说他“言语粗俗”。奥运会是当时的希腊世界四个运动会中最有名的,其它三个运动会中有一个在哥林多举行。我们读哥林多前后书的时候,就可以了解当地的教会是在怎样的一种俗不可耐的环境中作主的见证,有利于我们更深地了解和领会相关经文信息。
在使徒保罗所在时代,古希腊奥运会当中的项目有短跑,以后又增加长跑、格斗、战车竞跑、赛马等项目;优胜者可以获得橄榄叶的冠冕。(在北京奥运会之前的上一届奥运会上,人们恢复古希腊传统,为得奖者戴上橄榄叶编成的冠冕。)新约圣经时代的罗马盛行体育运动,连皇帝也参与。
三、节制与赛跑
前面说了,保罗不是写体育论文,也不是给信徒们的孩子写体育教材,他引用有关体育竞技的事,是为了说出属灵的教训和实际,为了便于我们基督徒形象地领受。
“岂不知在场上赛跑的都跑,但得奖赏的只有一人?你们也当这样跑,好叫你们得着奖赏。凡较力争胜的,诸事都有节制;他们不过是要得能坏的冠冕;我们却是要得不能坏的冠冕。”(林前9:24-25)
这里所引用的正是当时哥林多城每两年举行一次的运动会,其规模仅次于奥林匹克竞技会。参加赛会的只能是自由人(罗马公民),不能是奴隶,并且须先通过预赛才能取得参赛资格。这是保罗针对哥林多信徒所熟知的事物,有点因材施教的意味。主耶稣在地上的时候,根据不同的人的职业、经历、环境特点从不同的角度传同一个福音,使徒保罗则在不同的书信里针对不同环境和特点的人从各种不同的角度来阐述永恒不变的真理,来见证耶稣基督。
此处以赛跑来打比方,说明传福音、见证真理的侍奉上帝的事工。当时的运动会中每项目只有一个人得奖,奖品就是一顶橄榄叶编织的冠冕,得第二名就算失败,并不像今天的奥运会设有金、银、铜牌。所以保罗要加以说明在世上的运动会“得奖赏只有一人”。“一人”并非指将来得主奖赏的只有一个人,而是打个比方,代表极少的人。使徒保罗之所以肯这样不辞劳苦、不怕逼迫而努力奔跑,是因为受到摆在他前面的上帝所要赐给他那荣耀奖赏的吸引。这奖赏不是别的,正是上帝从上面恩召他、要他得着的这位极其丰富的耶稣基督。这奖赏是他一生追求的定向,这奖赏也是他最终荣耀的冠冕。
“能坏的冠冕”是橄榄叶编成的冠冕。人整日忙忙碌碌、勾心斗角、出谋划策、权衡利弊、费心耗力,不过是得要朽坏的冠冕。这种冠冕,待人两眼一闭、两腿一瞪,都归于朽坏、乌有。而基督徒在基督耶稣里所做的各样侍奉上帝的圣洁事工,都要按着属灵的果效得着永恒的奖赏。得到奖赏的福分的总是少数人。
使徒保罗叫我们效法他,应以耶稣基督的自己为至宝,将万事看作粪土,为要得着基督(参腓3:8)。基督本身才是我们基督徒所要追求的最高奖赏。他叫我们“也当这样跑”,存着得奖赏和争胜的心去跑,如此方能得奖。的确,一个罪人信了主,就得救了,这个救恩是永恒的,是无人可以夺去的!同时,若一个人一上场就没有争胜的心,在灵程上也很难奔跑得好。如果一个有夺牌实力的奥运会运动员对记者说,他是专门为最后一名来的,“重在参与”,而故意不要奖牌,那不是谦虚,而是虚伪。基督徒奔走天路,需要尽心、尽意、尽力。
“凡较力争胜的,诸事都有节制”,说的是凡要参加体能竞赛的选手必须在平时的练习和日常生活中都要有节制,才能将体力储备好,以便在比赛时能达到巅峰最佳状态。“较力”就是指现今的摔跤。摔跤者必须遵守多种节制的规则,在举行运动会前在指定的场所接受一段时间的严格的“节制”训练,例如早眠早起、禁止情欲、发怒、进用指定的饮食、等。
他们这样牺牲和预备,“不过是要得能坏的冠冕”。当他们获得胜利头戴各种不同的冠冕回家时,沿途民众向他们致敬。回到城镇后,家乡人会将他们抬起来游行一番。还有些小城市的长官下令在城墙上穿个大洞,让胜利者从洞里入城,并为他举行向假神的感谢祭。对运动员的崇拜从那时就开始了。
世界上任何的成就,不管有多伟大,都是会朽坏的,都要成为“过去时”。但基督徒的属灵的追求却是不会朽坏的。“我们却是要得不能坏的冠冕”,属灵的追求带来属灵的奖赏,带来不会朽坏的、极重无比、永远的荣耀(参林后4:17)。为了得着人间能坏的冠冕,竞赛者尚且需要多多节制和操练,基督徒既有永恒的奖赏摆在前头,更应多多节制和属灵的操练。
基督徒的一生,乃是奔跑的一生。不是外面的努力,而是里面的不断亲近主、靠近主、与主交通、依恋主。地上的事物多有缠绕、绊跌我们的,众人往往被世界的“神”弄瞎了心眼,被其牢牢地掌握。
使徒保罗时常提到运动员,这可能与他个人的经历有关。他说,“我奔跑,我斗拳”,因此有人认为他很可能曾作为一名从大数被选参加运动会过的运动选手。另外,使徒保罗在未得救前,也可能在以弗所与别人一样参加过“斗兽”这项危险的运动项目(参林前15:32)。他曾对提摩太说,“他曾从狮子口中被救出来”(参提后4:17)。这既可以完全从灵意(魔鬼像狮子遍地游行,寻找可吞吃的人)来理解,也很可能是拿他个人的一个经历来说事。在以弗所的斗兽场中每年一次举行一场运动会,运动会的节目就是人与狮子搏斗,胜者得荣誉,败者丧身。保罗以这些哥林多人非常熟悉的运动会中的项目来说明属灵的争斗,使他们一听就明白,更好地理解、领会属灵的事物。
四、向着标竿直跑
保罗向在腓立比的上帝的教会说到他自己的人生是有目标的:“我只有一件事,就是忘记背后努力面前的,向着标竿直跑,要得 神在耶稣基督里从上面召我来得的奖赏。”(腓3:13-14)在罗马圆形竞技场内赛跑的人他们弯着身子,向前伸出手,头直向前,眼睛盯着终点。他们那种尽力赛跑的样式来,正是基督徒在灵里向着终极专注、努力地奔跑该有的美丽的样子。
“忘记背后”不是因记忆力不好而忘记,而是故意像是忘记了一般,不是单忘记那些属灵的软弱与失败,连从前种种的属灵的得胜,也统统置诸于脑后,而不是总念念不忘,在人前加以炫夸。不忘记已往的属灵成就,就会自高、自满;反之,不忘记自己的软弱,就容易灰心、沮丧。基督徒所思、所想、所喜、所爱、所行的,就是全心追求耶稣基督。
“标竿”是设在跑道的终点处供赛跑的人目光专注的标志。基督徒的人生乃是一场赛跑。我们必须竭力奔跑那摆在前头的路程(参来12:1),有追求基督的心志和心态。要得的奖赏乃是父 神应许给爱祂儿子耶稣基督的人的生命的冠冕(参雅1:12),有永存的价值!
天路的赛跑须是“直跑”,不能跑岔,也不是迂回、绕道跑,也不能跑跑停停、停停跑跑,而必须不停地直往终点。要直跑,便须在心里、灵里不顾念旁边的事物,一心顺服父的旨意。所以使徒保罗在接下去话里特别提到“在耶稣基督里”。
五、守住所信的道,爱慕主的显现
保罗显然知道他已献上了活祭,奉献了从主得来的所有的恩赐,在将走完地上路程的时候,能够以胜利者的口吻说:“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就是按公义审判我的主,到了那日要赐给我的;不但赐给我,也赐给凡爱慕祂显现的人。”(提后4:7-8)
“美好的仗”不是古代冷兵器战场,是关乎属灵争战的(参提前6:12)。“所信的道”是指从前一次交付圣徒的真道(参犹3)。切切恳求、渴望、爱慕主早日显现,并为从前一次交付我们的真道打过属灵的争战、受过美好的苦难,得着按公义审判我们的主颁赐给我们的公义的冠冕,这样的一生是何等佳美有福的一生!
“打过、跑尽、守住”这三个词都表明了使徒保罗此刻确信他已经完成了主的托付,没有违背那从天上而来的异象。从这里可以看出,每一位正常的基督徒都有三重的责任要去尽:参与属灵的争战;奔跑属天的道路;持守纯正的信仰。
当放下各样的重担,脱去容易缠累我们的罪,存心忍耐,奔那摆在我们前头的路程(参来12:1)。上帝在每个信徒重生的时候为每一位预备了路程,并且行在其中。上帝今天引导我们基督徒和从前引导门徒们是一样的。奔走天路、打属灵的争战,绝不是人们时常所认为的别的,而是对付自己的本性,脱去各样的罪(不完全),追求生命的圣洁!
保罗用“公义的冠冕”来喻指上帝的悦纳与满足。在属灵的赛跑中,不只他使徒保罗一人能得着冠冕,凡爱慕主显现的,都可以与他一样得奖赏。也只有爱慕祂显现的人才能得奖赏。爱慕主的显现是只因爱慕主的自己。如果我们真是爱主,就必爱慕祂的显现,渴慕祂的再来。但愿我们真能像老约翰一样地祷告说:“主耶稣阿,我愿祢来!”(参启22:20)
六、操练敬虔,存心忍耐
万事万物都在改变,都要过去,可在上帝,却没有转动的影儿,永不改变!
保罗勉励年轻体弱的提摩太弟兄不仅要注意身体健康,更要看到操练体力益处虽然有,但却惟有操练灵性的敬虔有更大的和永恒的益处。“操练身体,益处还少;惟独敬虔,凡事都有益处,因有今生和来生的应许。”(提前4:8)
古希腊人非常重视体育,几乎每一座城市都建有上规模的体育场馆供年轻人操练身体。当时希腊人上体育馆运动操练时都赤裸着身体,导致同性恋流行,罪孽深重。而许多年轻人操练身体的目的是期望能在竞赛中获胜,是为了竞争,而非“快乐运动”。
基督徒并非不可参与体育活动,在日常生活中可适当锻炼并保持健康的身体,也能更无拦阻地服侍主、见证主。但是,操练自己的身体的益处还少,最有益的还是凡事端庄、正直、敬虔,则在今生和来生都有真实的益处。父神给敬虔的基督徒今生的应许有许多,例如:马太福音6章33节,约翰福音16章33节,腓立比书4章6-7节,彼得前书5章8-10节,等。父神给敬虔的基督徒来生的应许更多,例如:彼得后书1章10-11节,提摩太后书2章12节,启示录2章7节、17节和21章6-7节,等。
身体健康固然重要,但灵魂的健康更为重要。一个正常的基督徒应该是:灵里刚强(参弗3:16)以及身体健壮(参约参2)。敬虔,这项稀罕的宝物,是何等重要!真正敬虔的基督徒,会容许圣灵管治我们的生命,让耶稣基督在里面孕育、成形并充满,而流露、活出祂的被人看似软弱的荣耀来。
草必枯干,花必凋谢。地上一切的财富和虚荣,都是如此。所以圣徒应当仰望基督,注目永远的荣耀,以天上的事为念,竭力奔走天路。圣灵借《希伯来书》的作者告诉我们:“我们既有这许多的见证人,如同云彩围着我们,就当放下各样的重担,脱去容易缠累我们的罪,存心忍耐,奔那摆在我们前头的路程,仰望为我们信心创始成终的耶稣(或译:仰望那将真道创始成终的耶稣)。祂因那摆在前面的喜乐,就轻看羞辱,忍受了十字架的苦难,便坐在 神宝座的右边。”(来12:1-2)这是对希伯来人说的,但也是对我们这些亚伯拉罕属灵的后裔说的。要跑得快,必须脱卸重担,必须直跑,跑正道。
美好的见证并非不敬虔之辈的自吹自擂、涂脂抹粉、修饰坟墓,而是为了主耶稣的缘故被人排斥、被藐视、看为渣滓的,是在基督耶稣里与父 神保持美好交通的人。使徒保罗用了“围着”一词很有意思,该词描写赛场四面围观加油的观众,相当于现今的啦啦队,他们呼喊的“加油”声浪催促赛跑者奋勇争先。
赛跑需要轻装上阵。“重担”会成为奔跑的负担、牵绊。当时希伯来信徒的重担最难当的,就是许多的律法规条(参太23:4)。对我们这些非希伯来基督徒来说,重担往往是那些在压在人心头的负担,譬如难过、忧愁、郁闷、灰心、意冷等等,也可能是那些吸引我们的心思让我们分心的事物,譬如逸乐、贪婪、名利、地位等,包括今生的思虑、钱财的迷惑、别样的私欲等等(参路8:14;可4:19)。基督徒当把重担卸给救赎主。
“存心忍耐”、“奔”不是一件容易、简单的事。奔走的时候,常是缺乏忍耐的时候。忍耐不是静止;静止的忍耐,并不是难作到的忍耐。一边奔跑一边忍耐才是真实的忍耐,是不顾及别人感受、观点、意见和褒贬,只在乎主的吩咐、观念、喜悦的忍耐与奔跑。一边流泪,一边奔跑。这是条十字架的苦伤窄路!能够欢然奔路、存心忍耐,全是因灵里有所看见(参来11:27)。这条苦伤路必指向更美的复活!
我们当爱惜光阴(参弗5:16;西4:5),善用上帝所量给我们的时间,仰望耶稣。我们当有“鸽子眼”,当专注于主耶稣!
主耶稣将真道创始成终、主耶稣也是我们信心的创始者与成终者。祂是阿拉法,祂是俄梅戛(参启1:8)。是祂,也惟有祂,使我们的信心达致完全。
七、在荒凉的世代作个寄居者与灵程赛跑者
在荒凉的世代中,人若没有上帝特别的怜悯,绝不可能走得到底这条孤单的十字架窄路!
以色列列祖承认自己“在地上是客旅,是寄居的”(参来11:13-16)。客旅是旅客,有特定的目的地。基督徒出发,是为了抵达,而不是无目的的漫游。基督徒不是“云游僧”。我们知道自己有更美、长存的产业(参来10:34),我们羡慕一个更美的家乡(参来11:16),我们必得着更美的复活(参来11:35)。在天上,有上帝所预备的荣耀之城!有主所预备的房间与曾经被杀的羔羊的伟大筵席!
这是上帝伟大的呼召!我们响应上帝在祂爱子里属天的永恒呼召,就有份于永恒的筵席。不是我们拣选了耶稣,而是上帝在基督耶稣里拣选了我们(参约15:16);不是我们能够奔跑,而是上帝的怜悯、拣选与恩待临到我们,使我们能够在基督耶稣里向着标杆奔跑,在属灵的运动会短跑比赛中全得冠军,到了那日,全得不会朽坏的冠冕。
对个体来说,惟有永恒的事才是惟一关乎永恒的事。
(本文作者为浙江一名基督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