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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神的生死营救》连载三十七:冷漠与疯狂

编者按:《神的生死营救》是河北廊坊的一位基督徒姊妹撰写的一部逾10万字的信仰见证集,她将详细讲述被撒旦折磨的一家人是如何得蒙神的救赎的惊心动魄的故事,本文为第三十七篇连载。

如果爱,就要珍惜;怕失去,就莫要苦相逼。家的和谐,源于平等互敬的爱,而不是强硬的统治,否则那本该成为温馨的港湾的地方,也会成为冷漠的战场。

我是在万念俱灰中出嫁,如今我又是夹裹着更深的伤痛,回到了我的娘家。

母亲对我,那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的表情,映照在我的心田,使我同时看到了两个,最为悲哀无助又破碎不堪的灵魂,重合在了一起。

此时此刻,我们母女就像寒冬里唯一可以互相依偎、取暖的小动物,因为太冷、太孤单无望,就紧紧的靠了一起。或许,母亲和我一样,在我们的灵魂深处,都在渴望着,同一种拯救的力量到来。可是,有谁能来拯救我们呢?

有一天,随着朝阳的升起,一个白衣使者从天而降,踏光而来,他一手牵着我妈,一手牵着我,将我和妈妈带离这痛苦的地带……我又在做梦了。放眼天下间,除了我们母女除了彼此,哪还有可指望的人呢?没有的,一个也没有,或许只有我才能救妈妈脱离苦难,可是谁又先来救我呢?除非有一天会发生奇迹,可那样的奇迹,会为我和妈妈而降临吗?唉,我真是为自己脑袋愁得慌,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在异想天开呢……

每天,我都是黯然神伤,脑海里时而一片空白,时而思绪乱飘。随着时间的推移,母亲那贴心的默默相伴,逐渐的使我感到了些许的温暖和安慰,我的心也因此有所清醒起来。

当我看到母亲那病容满面的憔悴模样,想着从我回来到现在,她的眼睛和心,好像始终都没离开我,在我的记忆中,这种来自母亲的特殊关爱,都是她怕我会病死时才会出现的。可见这些天来,在母亲的眼中,我就像是快死的人一样。

我知道我没有病,母亲或许是怕我想不开,或许是怕我和她一样的疯掉吧?我真不该沉浸在悲伤里不能自拔,害得母亲整日为我劳费心神。我是该清醒些了,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所担当才是。

不管是为了体弱多病的母亲,还是为家里的名声;不管是为了丈夫,他作为一个没有父亲的男人,他娶妻的不易,还是为婆婆独自抚养儿子成人,她的千辛万苦……我还是应该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只要他能跟我道歉并保证日后不再羞辱我,我还是会不计前嫌的。毕竟,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都不容易,谁也不是完美的,但只要知错就改就好。

在我离开夫家的第九天,丈夫终于露面了。透过玻璃窗,我看见他满脸怒气而来,小弟迎上去说:“你还有脸来呀?”

“你给我滚一边去,我他妈的怎么就没脸来了!”他恶狠狠的骂了我的小弟。我的泪水止不住的潸然而下,我垂下了头,转身对母亲哽咽道:“妈,我不想见他,您先帮我把他打发走吧。”

和我目睹了同样一幕的母亲应道:“嗯,你别管了,交给我吧,你进里屋呆着去吧。”

我走进了父母的卧室,小娄也踏进了厅堂。这是我家的新房子,再不是从前的那种格局,它有了独立的卧室和客厅,我躲进东侧父母的卧室,虽然能听见他说话,却可两不相见。

他一进门,就跟我父母细数起我的罪状:他指责我中秋节上了他家的房顶;指责我何时何地吃过一根冰棍……

我等了他九天,本以为他是想明白才来的,没想到他还是这副嘴脸,我知道他是有些厚颜无耻的,但没想到会到如此地步,以至于让我感到恶心,这也让我彻底对他死了心。

他赖着不走,一直耗到了中午。父母也只好备上酒菜款待他,直到他酒足饭饱时,他除了跟我父母告我的状之外,就再没说过别的。

最后我妈忍无可忍对他说:“你先自己回去吧,她现在还没消气儿呢,你先让她缓缓的再说吧。”他这才带着他那目空一切的藐视,和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慢,还有他那自命不凡的尊贵感,理直气壮的走了。

我站在窗前,望着他那离去的背影,心中好不哀愁,我真不知道他这愚蠢的、自我感觉良好的优越感到底是来自哪里?我给了你这最后的机会,可你却不懂珍惜,白白糟蹋了我的一番良苦用心。

“闺妮儿啊,饭菜还不算太凉,你赶紧吃点吧。”母亲怜悯的说着。望着桌上的残羹剩饭,我摇摇头说:“妈我不饿,吃不下”。

 这时,坐在一旁的父亲一边吸着烟一边冷着脸说:“差不多就得了,该回去就赶紧给我回去,你别给我们找麻烦!”

望着父亲那张我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我忽然就明白了,小娄母子为何敢于对我肆无忌惮,因为不管他们怎样待我,我的父亲从就没为我出过面,反而总是对小娄百般的殷勤喜爱。都说一个姑爷半个儿,可父亲的眼里,好像只有他这个半个儿,却没有我这个女儿。

这些年来,为了这个家我也算得上是披肝沥胆了,我又何曾给家里找过麻烦呢?婚后我受了多少委屈,您是不知道吗?作为我的父亲,您从不为女儿做主也就罢了,可您怎么还能在这个时候,把我往外赶呢?您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也真是伤透了我的心!您放心,我会走的,但不是去他们家。我只需母亲同意就好,不然我死也会死去他们家的。

我呆愣着望着父亲苦思片刻,却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而是痛心又绝望的转向了母亲,问道:“妈,您以后还要干涉我的事情吗?”

“唉,从今后啊,我可再也掺和你的事儿了,我已经老了,身体也不好,也操心不了那么多了,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妈,那我可走了?”

“嗯,走吧。”母亲眼底湿湿的。她那无奈的哀叹,她那语重心长的话语里,包含着她对我的怜悯、理解和最终的放手。

我最爱的妈妈,谢谢您终于给了我自由的释放,亲手卸去了我心头那爱的枷锁。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出于对小娄的了解,为了避免没必要的纠缠,我想,我也只能暂且出走两年,再次的相见之时,便是在法庭上,去为我们的婚姻履行它法律上的终结形式。我也只有这样,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直接而又彻底的结束与他的纠葛。

我不想牵连旁人,或许只能去北京找我的哥哥,因为他和小娄素无往来……

第二天早上,我匆忙到了镇上。我给哥哥发了传呼,很快他就回了电话。当我对哥哥说明意图时,他不悦地说:“离什么婚,你瞎折腾什么,你就好好在家呆着吧,离爸妈也近……”

“哥,从小到大,我从没求过你什么,这是我第一次的开口求你,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只是求你先帮我找个落脚的地方,我是不会花你一分钱的……”

 “不行,我不管……”

我绝望道:“哥,如果这次你真的不帮我,那么从今以后,我就没有你这个哥哥,你也没有我这个妹妹,从以后咱俩就断绝兄妹关系!”

哥哥冷冷的道:“断就断吧……”是啊,断就断吧,这样的哥哥有,还不如没有!我心碎的挂断了电话。

哥,你真是好狠心,我帮你那么多次,却换不回你帮我一次的情!旁的不说,就说你曾在短时间内接二连三的找我要钱时,最后那次我实在没钱给你了,可你还是逼我,我一咬牙就去卖了血,可我把钱给你时你却还嫌少。你知道那一刻,我多难过吗?可我宁愿自己难过,也不忍心告诉你,那是我卖血的钱。我明知你跟我要钱的理由都是骗我的,可我不愿去揭穿你,也不想和你计较,就因为你是我哥。我万万没想到,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竟能如此的绝情,弃我于不顾,宁愿选择与我断绝关系,都不愿帮我这么一次。

我的爸爸,我的哥哥,我的至亲!你们永远都欠我的,今后,不管我遭受何样的不幸,只要我是痛苦的,我就会恨着你们!因为是你们的无情无义,将我推向深渊,我的堕落中,也将有你们的羞耻,我不会原谅你们的……

耶利米哀歌3章1-6节:我是因耶和华愤怒的杖,遭遇困苦的人。他引导我,使我行在黑暗中,不行在光明里。他真是终日再三反手攻击我!他使我的皮肉枯干,他折断我的骨头。他筑垒攻击我,用苦楚和艰难围困我。他使我住在幽暗之处,像死了许久的人一样。

神的鞭打,源于我错了。尽管那美好的应许和召唤声曾不断出现,可依旧没能阻挡住我的愚昧,因为我不信那会是真的。神,那饱含爱意的鞭打,正是驱动我前行的唯一动力。可这个时候,我哪里能明白这一切呢?我只顾着仇怨,以至于自己击溃了自己。

连番重创之下,我因无法承受而崩溃,满心都是黑暗,看不见光,也看不见活着的意义。如果说,连骨肉至亲、手足之情,都能冷如冰霜,那么在这世间,什么又是情?什么又是爱呢?我并未有负于人,可人人都负了我,这个无情的世界,可让我怎么撑得下去…… 

午后,我忧伤站在院墙外,打量着家里的这栋新房子,它坐落在村东口,与我家的梨园,就隔着一条狭窄的小路,当梨花盛开的时候,那一片洁白与芬芳,便近在咫尺。这是多么美好的地方啊!如果我的家能够充满温馨和谐,能够其乐融融,这不就是世外桃源般的美好生活吗?可我现在觉得,由于这里住的是我们一家,恰恰就煞了这美景,负了这良辰。

这栋房子的建造,是那么的不易,那地基上的土,都是家人用驴车一车车拉来的……点点滴滴日积月累,凝聚了全家人十多年的心血,才最终建造完毕。房子建好后,表叔和大弟弟就把家里的积蓄折腾光了,所以一直没能装修入住。直到我订婚后,我就总是梦见家里的老房子坍塌了,就敦促父亲赶紧装修新房子;我结婚了,房子也弄的差不多了,一家人也正式的般进了新居。随着去年雨季的到来,那和我同龄的老房子真就开始坍塌了。

我的梦是灵验的,我的督促是及时的,我认为,那是我对家心心念念的爱,才会在梦里预知这些的。可,不管是新居还是旧所,这倾注了我全部血泪的家,如今,却容不下我在此避难,这可让我情何以堪呢?

我不由得摇头叹息,望向那阴郁的天空,心中忧烦又恍惚的问着上天:我所努力的一切,为什么总是显得那么的徒劳,并且毫无意义呢?我的美好心愿和向往,总是被残忍的现实摧毁,我的心正被身边的一切嘲讽着,以至于我难过的发疯!老天啊,你告诉我,难道我真的错了吗?还是我的宽容,纵容了无理?

就在这时,我的耳中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和母亲那悲愤的叫喊声!我的思绪瞬间就从天上掉到了地上,一下就联想到了,房间里正在上演着怎样的一幕!我不由得惊怒满心,快步奔回了屋子里。

我看到母亲正从地上匍匐而起,由于房间的地面还未铺设地砖,她的身上和脸上满是尘土。我能想象到,父亲是怎样将母亲打倒在地,又是怎样的一番拳打脚踢!

“闺妮啊,你看你爸,他又打我!”母亲无助地望着我,哀怨无比。我可怜的妈妈,被病痛折磨的早已是瘦骨嶙峋,她那生命的气息,就如同风中残烛般岌岌可危,可我的爸爸,您怎么还能忍心下手!

隐匿在我心底的那座愤恨的火山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我那麻木恍惚的意识,也因此而彻底的有了清晰的知觉,那是仇恨与愤怒的火焰,灼痛了我的心门!我愤而指着父亲的鼻子,切齿地怒道:“我看你再敢动我妈一个手指头试试?你看我敢不敢打你,不信你就是试试,看咱们谁打得过谁!”

父亲愣住了,惊骇过后,他忽然满面堆笑地说:“我没,没打她。”

他这般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可,他的笑容令我厌恶,我看到了他骨子里的懦弱;他的眼睛中隐含着恐惧,深藏着伤感,我仿佛看见他内心深处,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难言之痛,令我感到了一丝困惑;而他的谎言,却令我更加恨恶!

我心一横,不愿去顾忌任何,继续对父亲吼道:“你当我瞎,还是当我傻?我告诉你,日后你若再敢打我妈,我就跟你没完,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既然都疯了,那就是一起疯吧,我本不想伤害任何人的,可是你们都逼我!

我再一次见到了我心底的那个可怕的魔鬼,我很清楚是我放它出来的,因为我现在需要它;我的良心在谴责我的大逆不道,我也知道这样对待父亲是不对的,甚至是罪大恶极的,但为了妈妈,我情愿背负一切,哪怕是天打雷劈,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所以我现在不需要良心,因为它只能让我软弱,只能让我被人嘲笑、践踏,只能让我眼睁睁看着,我那可怜的母亲,继续被父亲殴打欺凌!

母亲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地看着我,我知道,她是被我吓坏了。我把魔鬼关进了心底,强忍心头那万般滋味,来到母亲面前,抬起双手捧着她的脸,轻轻拭去了她那满面灰尘。

“妈,我走以后,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好好的等着我回来,您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再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您……”此时,我多么想抱着母亲放声大哭啊,我只要痛快的哭一场,什么也不愿再想,可是我不能。我还要做妈妈的希望呢,我很怕没有信念的支撑,她会撑不到我回来的那一天。所以我即使是装,也要装得坚强些,好让我苦命的母亲有个期盼,这样她就不必活在绝望里。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在我结婚前后的一段时间里,虽然我表面没什么,依旧在母亲面前尽自己的本分,但我心里无法释怀母亲要我为猫偿命的那件事情。可是,我婚后不久,就在母亲口中得知,她的病不仅是中邪,还恶化到了“精神分裂症”和“癔症”。而这等检查结果,是在我从广州回家后的事情,那之前我对此却毫无所知。

这一刻,我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妈妈能做出那么多令我想不通的事情,并且我还看不出邪灵在她身上。我若早知这样,又怎会因着她怎样待我而痛不欲生呢?又怎会跟她赌气,去订婚结婚,甚至还曾把她看做陌生人……所以我不配说爱她,是我对她的爱还不够,所以才疏忽了她那被四分五裂的灵魂。就此,我释怀了与妈妈之间的所有心结,并且我深感愧疚和自责。所以我要更加爱她,因为她需要爱的温暖,身心需要得到呵护,也只有这样,她那破碎内心和灵魂才有可能被重新找回。

因此,我决不许任何人欺负她,谁动了我的妈妈,就是动了我的命。我也从未停止过规劝父亲,甚至发动身边的亲友一起做父亲的思想工作,恳求他善待我的母亲,再不要打骂她了。可是,我不遗余力的努力,又被父亲对母亲的暴力击打得一败涂地了,这又怎能不令我愤怒呢?

我的夫家、娘家,你们这些人都是一样,都是放着好日子不珍惜,偏要浑浑噩噩,做些毫无意义的蠢事,明明是可以相亲相爱的,却非要去无情的伤害。既然你们都不想过太平日子,非要把家变成战场,那么我就接受你们的挑战,我无惧也无畏!如果真要痛过之后,才能让你们清醒,那我就把这痛还给你们。

注:本文为特约/自由撰稿人文章,作者系河北廊坊一名基督徒。文中观点代表作者立场,供读者参考,福音时报保持中立。欢迎各位读者留言评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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