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浪子”到“仆人”:不同时期不同角色的我
我们在不同时期拥有不同的身份,按着人的生理时期来分的,起初是为人子女,后来又是妻子或丈夫,慢慢蜕变为父母,最后又是爷爷奶奶等等。若是从属灵的角度来说,我们也在不同的时期拥有不同的身份,今天我就来谈一些我自己的故事。
一、浪子
提到“浪子”,首先会想到《圣经》中关于“浪子的比喻”,可能你又会想到那些迷失了自己道路不愿意来到神面前的人。而我首先想到了自己,因为年少的我就是那实实在在的浪子。
我生在基督徒家庭,父亲年轻时不平安,被捆绑,所以家人才信了主。他平安后开始参加侍奉,读神学,后来全职侍奉,成了牧师。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不断长大。按理说,在这种家庭成长的我应该很容易接受这份信仰,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小时候我也很听从父母的教导,会背一些经文,主祷文、赞美诗更不在话下。后来慢慢长大,因为学业繁忙,去教会与主亲近的时间就少了。父亲又特别忙,无暇顾及我,便越来越远离,又看到很多教会发生不美好的事情,开始对教会和信仰产生抵触。又遇到叛逆期,干脆放任自己,不去教会了,颇有一种当初浪子要分家离开的感觉。
之后高中毕业便不再读书,到社会闯荡,因为这还和父亲大吵。他让我读书,我就是不愿意,读专科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瞧不上,觉得高不成低不就,不如早些工作,还能挣些钱。父亲把我揍了一顿,说我不成器。我带着不满、埋怨和愤恨离开了这个家,一走就是一年,到春节才不情愿的回去,在家待了几天,又赶紧出去上班,一走又是一年。
二、儿子
2015年本打算考驾照,报了名,也即将参加科目一的考试。在临考试前几天我和朋友去唱歌,吃完晚饭回来,我两人走在路上,一边走着,一边聊着,好不惬意。但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我们永远不知道,一辆醉酒的摩托车司机撞倒了我。我当场休克,满脸是血。我的朋友大呼路人拨打120,来不及追逃走的司机,他不断地叫着我,想让我恢复意识,我朦朦胧胧,直到现在都记不起当时具体的情况。我被送进了医院,吊了一夜的水,我醒了,有惊无险,但医生说要注意,脑子里可能有淤血,需要做CT。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躺在那。我很急躁,不能站,不能走,不能起床,可又很奈何。那时候,唯一的乐趣就是数数自己手上有多少的针眼,左手没地方了换右手,右手没地方了换左手。一个多月后我终于出院了。
因为这件事我的上班计划泡汤了。医生原本是不让出院的,说还要观察,我自己坚持要出院。医生说你出院后一定要静养,不然很危险。回到家后,因为不能上班,开始刷科目一考试的题。后来慢慢恢复了些,就开始去学科目二和科目三。但此刻的我也没有转变,虽然在医院时就有人不断地为我祷告,但我不理解父亲在教会侍奉几十年,为什么我无缘无故还被车撞。我对神充满了埋怨,不想理睬。
直到2015年的8月初,我参加了浙江象山的大学生夏令营。一开始是不愿意去的,觉得太幼稚了,可被强制带过去了。刚开始特别不想参加,第一天营会就迟到,别人早灵修结束了,背主祷文时,我才姗姗来迟。在第一天的整个活动中,我也是尽量不配合就不配合,能捣乱就捣乱,那位带组的姊妹“恨透”了我。到了晚上,一位阿姨找我交通,可能是圣灵的带领,她不看我的表面,而是觉察到我内心的痛苦。一番交通后,我哭得泣不成声,曾经的罪一一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向上帝认罪,开始主动的祷告,读《圣经》。第二天,我按时参加一切活动直到营会结束。我上去发言,痛哭起来,因为主的灵在我内心作工,使我认识到自己的罪。我彻底来到翻转,开始祷告,读经,去教会参加崇拜。我参加了相关的慕道学习并通过考核,2015年的8月27日,我受洗了。
三、仆人
在我刚悔改的那天晚上,我的心里就有去读神学意念,要全职侍奉主。但我没有《圣经》基础,虽然从小接触信仰,但毕竟时间长了,也都忘得差不多了。如果花时间恶补一下,要应付神学院的考试问题也不大,毕竟我英语、政治和历史的底子还是有的,但这意义不大,纯粹是应付考试。我和父亲说了我的想法,他支持我读神学,给我提出建议,可以先读两年的圣经培训班,一来是打好《圣经》的基础,之后不论是再读神学还是侍奉,都有极大益处,二来也是再次检验我的内心,究竟是一时的冲动还是来自圣灵的感动。9月份,我参加了浙江某市的圣经培训班学习,为期2年。这成为我全职侍奉前的重要一站,在那里我不仅学习了信仰的知识,还学习信仰应有的态度,对上帝的敬畏以及对侍奉的真诚。2017年我参加了某神学院的考试,并被录取,9月入学。2021年6月,四年神学毕业,参加侍奉至今。
这便是我对自己不同时期身份的一个简单概括,从“浪子”到“儿子”,再从“儿子”到“仆人”。不管什么身份都不要紧,重要的是我们与祂的关系。当你清楚自己在神面前应当是什么样子的时候,才能真正完全地降服祂。
注:本文为特约/自由撰稿人文章,作者系江苏一名传道人。文中观点代表作者立场,供读者参考,福音时报保持中立。欢迎各位读者留言评论交流!